【她很猶豫,不過還是告訴我了。這件事關於我的女兒……妻子有一次看到女兒去了山頭的亂葬崗。妻子嘗試喊她,但女兒沒有理。她跟了上去,看到女兒在一處殘破墓碑前跪下,我很確定那個墓碑起碼有幾百年的歷史了……】
看完第三頁,透明橋轉頭看向牧蘇。
牧蘇一臉莫名回視:“翻啊,總瞅我幹啥,我臉上有字啊?”
透明橋強忍發作慾望翻過一頁。
【我不太相信,女兒一直很乖。但妻子也沒有理由要騙我……或許問問女兒是個很好的主意。】
【萬能的主在上……天吶,我看到了什麼……她居然在生吃老鼠……嘔……她一定是生病了,明天我想要帶她去鎮上診所看一看】
之後幾頁都是緩慢的進展,圍繞當事人對女兒的調查與懷疑。期間發現女兒生吃昆蟲、老鼠、麻雀、野貓,乃至最後從自己身上刮肉來吃。
透明橋不顧看得慢還嘴賤的牧蘇哭喊連天阻攔,快速翻過。直到數頁過去,後面字跡一變,似乎換了一人來寫。
透明橋不由往回翻了一頁,泛黃紙張上僅有的一句話。
【我想我是時候該向她攤牌了……】
然後一去不歸麼?
透明橋心想,翻到下一頁開始閱讀不同的筆跡。
【我來的晚了些。當聽到這邊出現不死魔信徒時已經過了三天。所以不出意外,趕到這裡時他的全家已經被墮入不死教的女兒生吃。我花費些時間解決掉她後找到了這本日記。不過看日記似乎此事另有起源?我想從源頭上解決會更好一些。把它們召來,然後幹掉它們。】
最後一行是有幾分藝術感,繁瑣古樸無法辨認的字母。透明橋推斷這或許是召喚它們的咒語。
“resurgam……”偏頭看的牧蘇將那串咒語讀出,對倏然轉頭望來的透明橋說:“拉丁文,意思是:沉睡的亡者終將復甦,霍亂大地。”
“可它只有一個單詞。”透明橋點了點咒語,手指沾上灰塵,對應的是所指那一處清晰許多。“你怎麼翻譯出這麼多的?”
牧蘇給她一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眼神:“語言的奇妙。”
“算了這不重要……”透明橋微搖頭,說出重點:“你把咒語念出來了。”
牧蘇聳肩:“反正沒屬性,念念又沒啥。而且說不定這個傢伙已經解決它們了,這就是本破日記。”
透明橋默不作聲,側頭靜靜聆聽外界動靜。
……
陽光依舊明媚,與現在的恐怖氣氛滿是衝突。
辦公室,六名玩家躲在窗下光照不到的陰影中。
“你們聽到什麼了嗎?”
聖月光忽然抬頭。他聽到有奇怪的低嚎窗外傳來。
“什麼?”君莫笑反問。
聖月光喉結蠕動:“有奇怪的聲音……”
摸魚想了想,反身扒住窗臺小心翼翼探出頭向外窺探。
只見無數身影從校園泥土中鑽出,它們僵硬爬上地面,如無頭蒼蠅在校園遊蕩。
忽然有一隻抬起頭來,孔洞腐爛的臉龐正對二樓辦公室窗戶。
那張嘴長到不可思議大,臉頰兩側撕開,如披薩般黏在一起拉絲。發出一聲尖銳嘶吼!
摸魚悚然,鑽回窗下急促喘息著。
“怎麼了?”一旁古天樂問他。
“它、它看到我了……”摸魚驚慌說道。
……
沒有什麼詭異的動靜從上面傳來。
“大概你說的是對的。”透明橋不置可否,此事作罷繼續往後翻動。
透明橋嘗試翻到新的一頁,但紙張似乎和下一頁黏在一起,小心翼翼撕開,血汙乾涸所留下的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