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市委書記和班長,關心一下孫廣生的生活,也算是正常。
孫廣生調任房山市委常委、宣傳部長之前是安泰市一個普通的副市長,家屬和孩子都在安泰市。
孫廣生笑了笑,“安書記。我家屬和孩子暫時還沒有過來……”
安在濤哦了一聲,“咋還不過來呢?咋,還有困難?嫂子在那邊是什麼單位?”
“呵呵,我家屬在安泰市教育局工作……安書記喲,現在男女平等,人家女同志也有自己的事業,要讓人放棄自己的事業跟我過來房山,人家心裡也是不樂意的……呵呵,我正在做工作,再等等吧!”
孫廣生笑了笑,也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他的話雖然淺嘗輒止,但安在濤卻還是聽出了幾分味道。很顯然,孫廣生的老婆在安泰教育局也是有職務的人,雖然作為市委常委,孫廣生也有能量將自己的家屬調到房山來,安排一個領導崗位,但他為人謹慎低調,剛剛上任也不願意因此讓人說什麼,所以就暫時擱置了起來。
安在濤沉吟了一下,微微一笑,“老孫,這沒有啥,無論怎麼著。市委領導的家屬我們也要安置嘛。如果市裡連市委常委家屬的工作都安排不了,那麼大家還怎麼安心工作?我看這樣吧,我跟古云蘭說一聲,讓她上上心把嫂子的工作問題抓緊解決了!”
“安書記……這……”孫廣生有些意外,用複雜的眼神凝望著安在濤,見安在濤的眼眸中一片平靜和真誠,他也就嚥下了下面要說的幾句推辭的話。
安在濤當即抓起電話給古云蘭打了過去。古云蘭正在市南棚戶區改造工程的工地上,人聲嘈雜,似乎是沒有聽到手機響,很久才接起了電話,見是安在濤的電話。立即恭聲應道,“安書記,是我,古云蘭。”
“雲蘭同志,有個事情你去做一下。市委孫部長的家屬至今還在安泰……你分管教育系統,我不管你怎麼做,反正儘快把孫部長家屬的工作給我安排好,具體的情況你再徵求孫部長的意見。好了,就這樣。”安在濤當機立斷地就掛了電話。
孫廣生心頭微微有些激動,眼神有些迷離和閃爍。此時此刻,他心裡有一絲高興,因為他覺得自己這麼多日子的恭謹和恭敬低調終於換來了安在濤這個市委主要領導的認可和信任,從他的表現來看,基本上已經把他列入了嫡系手下的行列;但同時,孫廣生又有些意外和迷惑:眼前這個年輕的市委書記,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呢?在很多時候,他堅持原則和制度到了一個嚴苛和不可思議的程度,但有的時候,靈活變通起來卻又讓人瞠目結舌。
但不論如何,這都是安在濤主動向他示好的一種表現,孫廣生心裡也高興起來,笑道,“安書記,等我家屬過來,我讓她親自向你道謝吧……”
安在濤呵呵一笑,“好了,私事談到這裡。下面,我們開始談工作。”
安在濤說到這裡,不僅李湘凝神開啟了自己的筆記本準備記錄,就連孫廣生都開啟了會議記錄本,做出了記錄傾聽的姿勢。
“老孫,李湘同志,現在市裡推進公車改革,非常順利,但是中間也出了一些細節性的小問題。我認為,這是難以避免的,因為改革本身就要破除一部分人的特權利益。引起一些人的不滿,這很正常。我們不能因此就動搖改革的理念,有問題解決問題,這是一個原則問題。”
“我們為什麼要推進車改?一言以蔽之,就是要解決公車私用、浪費嚴重問題。據民革中央今年全國兩會上的提案,一輛公務車每年的執行成本多在5萬元以上,地方公車消費佔財政支出的比例在6至11之間,公車開支居高不下;社會車輛每萬公里執行成本為8215元,而黨政機關車輛卻高達數萬元,公車消費奢侈浪費嚴重。據國家發改委調研報告顯示,在公務車使用中,辦公事、領導幹部及其親屬私用、司機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