輩的平安公主,嫁去夫家的時候,先是前呼後擁,架子擺得很大,讓長輩給她下跪,同時在府裡囂張跋扈,以為是公主就隨意處置人,得罪人,還推家裡的老夫人,把老夫人害得個半死。後邊駙馬氣得打了她一頓,鬧到皇帝那,皇帝調查清楚之後,斥責了公主,不過自那之後,公主不得人心,府裡的人總是想法子整她,之後公主不得寵,整日活得十分悲苦,最後鬱鬱而終。
死了後,葬禮排場倒是大,可惜,駙馬身邊已經多了兩個笑眯眯的新人,所以,就算是公主,也要有智謀,不能被人拿槍使了。
平安公主的悲劇也因為她不得皇帝寵愛,相比起來,另一位受寵的安慶公主,被丈夫罵了一頓,皇帝就派人打了她駙馬一頓,有人敢得罪安慶,也只有死路一條,她倒是活得比較幸福的。
正思忖著,邊上的羅側妃見南宮嫿面帶微笑,語氣溫和,便覺得她是好捏的軟柿子,當即抬眸,陰沉著臉,道:“三奶奶,這些畜生哪有什麼義務和責任,媚兒懷孕了生下來就是,到時候醉香蘿又多了許多小貓,沒理由讓大山在這裡照顧她的,再說,大山是畜生,哪懂什麼照顧貓?而且,大山很得王妃和二老太太寵愛,如果晚膳的時候見不到大山,恐怕王妃和二老太太會生氣的。到時候三奶奶你是公主,也不得不向她倆賠罪,畢竟,她倆是長輩,我知道公主一向孝順,是不會讓外人說閒話的。”
羅側妃陰陽怪氣的說完,便試探的看著南宮嫿的表情,她把王妃和二老太太擺了出來,看南宮嫿會不會害怕。
不料,南宮嫿眉眼間沒有絲毫懼色,反而冷冷挑眉,眼裡浸著一股無比尊貴的寒光,看向羅側妃,“羅側妃,什麼時候起,你竟敢在本宮面前大呼小叫,妄自猜測了?難道,是王妃給你的權利,可以隨意忤逆本宮?”
南宮嫿聲音說得淡淡的,模樣也一臉的淡然,不過這原本溫聲細語的話,卻聽得羅側妃仔細看向她,羅側妃在看到南宮嫿滿目的深色後,頭皮立即發起麻來。
她忙訕訕的看了鄭芯蕾一眼,年近四十的她在一個十五歲的小輩面前如此沒臉,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忙朝南宮嫿道:“妾身不敢,還請公主見諒。既然公主那麼喜歡大山,就把大山暫時留在這裡,妾身先行告退。”
羅側妃說完,拉著鄭芯蕾就往外走,鄭芯蕾則嫉妒的盯著醉香蘿的一切,曾經她幻想自己是這裡的主人,可如今,這裡的主人有了,卻不是她,而是身份比她尊貴萬倍的南宮嫿,曾經南宮嫿只是個侯府的小姑娘,她能夠與她較量一番。
如今,南宮嫿已經變成公主,她怕連給她提鞋都不配,一股自卑的心理從心底深起,鄭芯蕾抱著小白貓,慢慢退了出去。
等兩人退出去之後,南宮嫿看見紅妝正從祁翊的屋裡走出來,手中捧著祁翊的貼身衣物,一臉滿足感的抱給其他丫鬟,“拿去,記住,一定要洗乾淨,要有一點汙漬,就等著吃板子!”
喜媽媽則看向南宮嫿,朝她小聲的道:“公主,這紅妝是世子奶孃胭嬤嬤的孫女,因為胭嬤嬤從小照顧世子長大,所以在世子面前很說得上話,世子是念情的人,很尊重她。她就託關係把紅妝送來了,在咱們沒來之前,聽說紅妝就是這半個院子的主人。”
“怪不得她敢如此囂張,原來是有胭嬤嬤那一層關係。”南宮嫿輕勾起唇角,淡淡看向忙碌的紅妝。
喜媽媽則湊近她,小聲的道:“公主,咱們要不要行動,直接把她譴出去做灑掃丫頭?”
“不可!”南宮嫿朝喜媽媽揮了揮手,道:“她畢竟是世子奶孃的孫女,不比一般人,如今各院都等著本宮出糗,紅妝是什麼人各院都清楚,如果不明不白的就把她貶出去,別人會說本宮善妒,容不得人。且讓她囂張兩天,這兩天,你們多捧捧她,讓讓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