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能量束歪歪斜斜卻帶著孤注一擲的決絕衝向金屬鳥,與我的攻擊形成夾擊之勢。
在這雙重火力壓制下,金屬鳥左支右絀,掙扎幾下後,終是支撐不住,像斷了線的風箏一頭栽落,周身光芒逐漸黯淡,而後在空氣中緩緩消散,仿若從未在這片廢墟之上肆虐逞兇過,只剩縷縷青煙昭示著它曾來過的痕跡。
我們癱坐在地,胸膛劇烈起伏,大口喘著粗氣,像兩條擱淺在沙灘上、劫後餘生的魚。
望著金屬鳥消逝之處,我清楚這不過是冰山一角,僅是這場殘酷戰爭的開場序曲,在暗處,還有數不清的金屬鳥蟄伏待機,虎視眈眈,隨時可能如潮水般洶湧撲來,這場戰鬥的艱難程度,遠超此前預估。
片刻喘息後,我們拖著疲憊不堪、傷痕累累的身軀,相互攙扶著回到飛船。
飛船引擎轟然作響,恰似一頭被喚醒的鋼鐵巨獸,在廢墟間震顫穿梭,尋覓下一個目標。
透過舷窗,外頭那往昔繁華、如今淪為斷壁殘垣的城市,在夕陽餘暉映照下,仿若一位遲暮老人,滿是淒涼與滄桑,殘磚碎瓦被染成昏黃,似在無聲哭訴往昔榮光。
坐在艙內,我們心底滿是對未來的忐忑迷茫,前路仿若被濃稠迷霧重重籠罩,吉凶未卜。可即便如此,希望的火種依舊在心底頑強閃爍,因為我們深知,只要彼此並肩、團結一心,縱是刀山火海,也定能蹚出一條生路。
“我們必須警告其他人。”艾爾打破沉默,目光灼灼,透著鋼鐵般的堅定。
雖說聲音仍帶著些許顫抖,可那恐懼已如退潮般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破釜沉舟、背水一戰的決絕,那是為求生存、守護家園,不惜赴湯蹈火的壯志豪情。
我重重點頭,心下明白這場苦戰不過才拉開帷幕,征途漫漫,荊棘叢生,但至少此刻,我們手握一線生機,尋得克敵制勝的法門,有了抗爭到底的底氣。
飛船朝著城市中心疾馳而去,我們要在那召集散落各方的倖存者,共商禦敵大計。
每前行一寸,心中那守護家園的使命感便厚重一分。
“林峰,你覺得我們能贏嗎?”艾爾側目,眼中隱有憂慮,聲音輕顫,滿是對未知結局的彷徨。
我回望著他,神色堅毅,拍了拍他的肩膀,沉聲道:“只要我們團結一致,就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語畢,我們並肩踏出飛船,腳步踏在金星荒地上,揚起塵土,發出鏗鏘有力的迴響,每一步都烙印著我們扞衛家園、奮戰到底的決心。
這場戰鬥,才剛奏響激昂序曲,無論前路如何艱險,我們都已披堅執銳,準備好與金屬鳥鏖戰至最後一刻,直至家園重歸安寧,山河再煥生機。
夜幕仿若一塊巨大且厚重的黑色綢緞,嚴嚴實實地將金星的天空包裹起來,一絲月光都無法穿透,唯有遠處星星點點、仿若鬼火般閃爍的熒光植物,掙扎著散發出微弱且飄搖不定的光亮,好似風中殘燭,隨時可能被黑暗徹底吞噬。
我和艾爾,宛如兩隻疲憊卻警覺的孤狼,拖著滿是倦意與傷痕的身軀,緩緩走進營地。
本應是休憩之時,可那沉甸甸的使命感與對未知危險的戒備,驅使著我們即刻投身到這夜間巡邏之中,沿著營地邊緣,一步一步踏入那片仿若被詛咒的廢墟之地。
每邁出一步,腳下的磚石瓦礫便發出 “嘎吱” 聲響,在這死一般寂靜的夜裡,那聲音被無限放大,猶如奪命追魂的倒計時鐘聲,每一聲都重重地敲在我們緊繃的心絃上。
我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心跳與步伐同頻共振,每一下跳動都好似在叩問這叵測的命運,不知下一秒,潛藏在暗處的危險會以何種猙獰面目出現。
艾爾的身影在黯淡光影裡顯得格外凝重,他的腳步拖沓中透著謹慎,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