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宵子!我是看在你們天師村平日裡對本官還算不錯,才如此客氣與你說此事。你不要得寸進尺,惹惱了本官。讓你們天師村人形神俱滅;甚至更悽慘,全部都變成那鬼奴一樣的東西!”這身軀和聲音同時都變得巨大的白衣鬼吏似乎有些惱怒了,對這火宵子罵道。
火宵子也發怒了,他身上寬大飄逸的道袍此時無風自動,從內部鼓起,就好像有陣陣罡風從內而外散發一般。也嗖的一下就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手中拂塵一甩,怒目到:“少史大人也不要仗勢欺人。陰司雖然勢大,但我不信那酆都鬼帝和十殿閻羅還真敢在浩劫將至時對我們發動大軍討伐。可別忘了,咱們當初都是一起從陽界來到此地的道門宗派後裔!最不濟也能讓你們陰司損兵折將!”
他這一番話說出來,似乎是用上了道家之中的真言之術,舌綻雷霆一般。震盪得這整個房間大廳都在轟隆隆的響。那種陰森森的旋風和淒厲的鬼哭狼嚎之音頓時便消散了不少,大廳之中恢復了正常……
“火宵子!你這是在直接的挑戰陰司的權威麼!告訴我,那個弱小的陽界之人,你究竟交還是不交!”那白衣鬼吏朝著前方邁了一步,龐大的身軀居高臨下地看著火宵子,那隱藏在寬大兜帽裡的面目,浮現出黑暗之中的兩團血紅色光團!
“少史大人,我想老道已經說的非常清楚了。我天師村根本就沒有見過你說的那個什麼弱小的陽世之人,更沒有包庇他。還請少史大人回去吧,好好準備應對即將開始的可怕靈劫才是正經事。”火宵子不卑不亢,仰起頭來直視著那俯視著他的兜帽中的兩團血紅色火球,神情凝重。
我站在他的身後,其實距離這個變得巨大的白衣鬼吏已經很近了。我甚至都能夠感覺到他那隱藏在兜帽之中的面目一定非常的猙獰和可怕;也能感覺到那讓人毛骨悚然的陰森氣息。叉華序巴。
要說這時候心裡不緊張那是假的,我好不容易才努力控制著讓自己冷靜下來,情緒和身體的變化起伏不那麼明顯。否則萬一被這什麼“**殿少史”鬼玩意兒給發現了,估計後果不堪設想!
我可不認為自己如果被這鬼吏發現之後,這火宵子還能保得住我,被帶到陰司之後還有什麼好果子吃。
其實很明顯這火宵子就是在賭。賭這個白衣鬼吏並不完全確定我就一定躲藏在這個叫做天師村的村子裡面,因此也不敢貿然和火宵子起實際的衝突……
他抓準了對方的心態,便一口咬死沒有見過我。
前面這火宵子和巨大的鬼吏彼此無聲地對峙著,我貼著隱身符站在後面也是屏息凝神,大氣都不敢出一口。生怕是被那鬼吏發現。
過了好一會兒,這**殿少史才直起身來。陰森暴戾的聲音從白色喪服之下傳了出來:“既然如此,那我便回去了。火宵子,如果被發現你們天師村真的私自窩藏陽世來人。那就等著陰司的怒火吧。哼!”
語畢,這個白衣鬼吏便猛然轉身,整個人直接化作一道黑色的煙霧。刷的一下便飛出了大門,以極快的速度順著那青石板路朝著村口飛走了……
這鬼吏走了之後,那個身穿藏青色道袍的年輕道士才終於露出鬆了一口氣的樣子,長呼了一聲。伸手擦了擦額頭上面的汗水:“剛才真是太險了。師傅,陰司的人越來越不講道理了。居然硬要說我們窩藏陽界來人……”
火宵子對他招招手,示意這年輕道士過來喝桌子上葫蘆裡的水。他拿起葫蘆喝了一口,眼睛一亮,有些驚喜地到:“是界河的水?太好了。”
火宵子微笑著搖了搖頭,只是輕輕對他這徒弟說到:“張曉啊。第一,這個**殿少史已經算是比較講道理的了。第二,他其實也沒說錯,咱們屋裡的確有一個陽界之人……”
噗……
正在喝水的似乎名為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