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時,方弛遠沒有回去用飯, 楚贏領著一個小廝走了進來, 待把所有的飯菜和方弛遠的在一起擺好之後,他揮手讓小廝和石書一起去吃飯,然後對方弛遠道:「曦月年齡可不小了,京裡像她這麼大的姑娘即使沒成親也都是被定下的了, 你現在要是再不動作, 我祖母可就把曦月許給旁人了!」
方弛遠抬頭看他,也不說話, 看了一會, 楚贏就頂不住的又道:「你不急, 我可是快要急死了!」
「急什麼, 先吃菜。」方弛遠隨意夾了一些菜到楚贏碗裡說:「和曦月姑娘的事情我已經告知家中父母了。」
聽到這樣的訊息, 楚贏一喜然後說:「真的?」
「真的。」方弛遠笑笑:「雖說婚事兩家都已經同意了,但是我想該走的禮儀,三媒六聘一樣都是不能少的,免的到時候有人說我們兩家失了禮數。」
「在禮數上我娘懂得多一些,不過不知道官家與農家會否有什麼區別,所以我又請了我仝歌嫂子幫忙看著,總歸是不會出太多差錯的。」
「至於日期,我是一週前告知家中的,想來該準備的也該準備好了,等到媒人上門,估計也就這兩日的事……」
「真的?」楚贏笑的開心,又重複了一遍道:「你沒騙我?」
「我有那麼胡鬧嗎?這樣的事情我怎麼會騙你,快吃飯吧!」方弛遠說完低頭吃飯,只留楚贏在一邊嘰嘰喳喳的又說了一些什麼。
晚上休值回家,楚贏在門口還不忘與他叨叨兩句,方弛遠聞言笑笑,然後就急著攆他回家,待到了家,仝歌在他們家還沒有離去,正和趙春青兩人準備著晚飯。
「小叔叔!」一看到方弛遠,在門旁的楚思源就咯咯笑著跑了過來。
自從看見城隍廟泥偶之後,小思源生了一場病就有些蔫蔫的,後來精神好了一些但仝歌卻不許他經常出門,所以近三個月他和方弛遠也就見過幾次。
方弛遠把他抱在懷裡,摸了摸他的肚子道:「胖了。」
楚思源害羞,趴在方弛遠肩頭,方弛遠又把他抱到餐桌前問他:「餓了沒有?」
楚思源露臉看了一會說:「有一點。」
「那你想吃哪個?」
方弛遠又問。
「可是娘說現在還不能吃……」
方弛遠對著桌子看了一圈,隨手夾了一塊填進楚思源嘴裡說:「沒事,你就說是我給的。」
楚思源的眼睛閃了閃,然後又讓方弛遠夾給他,兩個人一個吃一個喂,半天后才有仝歌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弛遠,思源在你這嗎?剛剛石頭說你把他抱來了!」
聽到仝歌的聲音,楚思源一驚,趕忙嚥下嘴裡的菜,然後用小手抹了抹嘴說:「娘,我裡面在和小叔叔玩。」
「我說你怎麼一聲不響的就跑走了。」仝歌看了看兩人,只一眼也就知道了兩人在幹什麼,她兇狠狠的看了楚思源一眼,到底沒憋住笑,抬頭對兩人道:「可別再吃了,一會就吃飯,你們別亂跑了啊!」
方弛遠笑著應是。
然後過了沒一會,趙春青、方弛星幾人也都走了進來,幾人坐好,就有幾個小丫鬟把飯菜擺好又退了出去。
看見最後一次菜端了上來,趙春青對著仝歌道:「快多吃點,這兩天為了弛遠定親的事,你可忙壞了。」
「伯母言重了,還是您操心最多。」仝歌說著又對方弛遠道:「這幾天伯母為了你可是跑了不少地方,連媒婆都要挑最好的才行。」
「也沒多辛苦!」趙春青擺手笑笑,笑容裡有著欣慰也有著滿足。
整場晚飯都是圍繞著這次定親的事再談,從媒婆說到聘禮,從什麼時候定親談到什麼時候成婚,趙春青和仝歌兩人越說越遠,等她們差不多要把方弛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