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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頁

好在他不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的書呆子,跟著李雲長和楚正則的時候,或多或少都能見識到一些官場上的事,尤其是跟著楚正則,更是會經常聽到關於斷案的趣聞,因此在下午未時他也把題目答完開始卷寫答案。

得益於李雲長的幫助,兩年裡他仿照顏真卿的筆跡,漸漸找到了一點自己的風格,雖不是多麼出色,但也決不會在一眾答卷裡毫不起眼,沒有特色。

寫完最後一個字,方弛遠放下筆,等著筆跡慢慢變幹,此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巳時了,夜裡他沒熬夜,喝了點藥酒防寒就早早的睡下了,早上也只簡單的喝了一點米湯,沾水吃了個饅頭。

第二場考試是在第三天,考的帖經,四書五經的背誦對現在的方弛遠已經像吃飯喝水一樣正常了,他只要注意自己沒有錯別字,這場考試對他來說並不沉重。

時間慢慢過去,轉眼間到了第六天,他開始回答策論的內容,這場考試和詩賦一樣,算是方弛遠在幾門考試中比較薄弱的一點。

拿到題目,他像往常一樣瀏覽,看了一眼,發現題目並不容易,他敢肯定這不是四書五經裡任何一個句子,應該是一道截搭題,而且是一道短搭,考官從每個句子裡抽出兩三個字,把題目的難度提高了很多,考生要是對四書五經熟悉的程度不夠,估計連題目都看不懂,更不要說後面的審題了。

方弛遠自己忖度了半天,把能用到的句子排列組合,慢慢篩選,最後覺得考官應該是想問關於加大推行律法力度的可行性,聯想到先前科考題名的改變,他愈發覺得正確,於是下筆破題,順著律法改革的利弊談了起來。

洋洋灑灑寫了三頁紙,方弛遠意猶未盡的停了下來,不是他對改革律法有多少高見,只是雖然生活在古代,但是他卻對古代的律法制度並不認同,只是迫於現實不得不去遵守。

他在答卷上寫的也不是他想法的全部,他只找了幾個現在人能接受的措施寫了一下,希望他這隻小小的蝴蝶翅膀,可以扇出一些不一樣的效應。

答完策論之後,院試也幾乎快要結束了,最後剩下的一篇詩賦,按照以前的考法是不會單獨考察的,今年不知怎的也做了不小的改變。

詩賦題目是「追」

。至於追什麼,怎麼追,試捲上一字未提,因為這首詩有一天的時間去答,所以方弛遠拿到後並沒有馬上就去思考,作詩對他來說有時就像上天一樣困難,有時有了靈感又向吃飯一樣簡單,因此他先在考房裡揉了揉肩膀和後背。

將近八天的考試,方弛遠比以前在縣試和府試中的狀態好了很多,即使是現在也只是覺得精神上有些萎靡,身體上有些痠痛,卻沒有以前那樣隨時會倒下去的感覺。

古人寫詩,多有一些寄託情感,抒發心志的感慨,方弛遠寫詩卻很少會有這樣的感觸,「追」這個字有些像是對理想志向的抒發,又有點對時光過去的感嘆,方弛遠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往哪個方向去想。

覺醒記憶的五年來,他的生活平平靜靜,沒有多少波瀾,每一天好像都是按部就班的生活,可他又不覺得枯燥,每一天都過得實實在在,大概經歷過生死的人,對平淡的生活都會有更深一點的理解。

仔細研究之後,方弛遠猛然間想到考試之前關於主考官的一個傳聞。

傳聞說:「本來按照周大人的品階是不能來這裡當主考官的,但是這是他師座孫老先生的故土,他為了緬懷孫老先生不知用什麼方法才請旨來這裡做監考官的……」

有了這個傳聞,再加上主考官的身份,方弛遠也就大致明白題目的意圖了,他想著把自己沉浸在一個思念的情景裡,找到了一些感覺,又把感覺轉化成文字,稍微修飾一點也就不再過問了。這是他兩年學習總結下來的方法,雖不見得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