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氏愛虛榮,卻沒有虛榮的機會,往往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即使別人會背後笑話她,但她都不在意,因為沒有人會當面讓她難堪,趙青春的話雖然說的不顯山不露水的,但是恰好掐住了她的軟肋,她越想越氣,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榮譽都被趙青春搶了去,方弛遠是她兒子留下的唯一香火,是她的大孫子,現在外面傳的能當官有學問的方弛遠就該是她的,她就該被所有人誇著才行。
「哎呦。」老張氏嚎啕著大哭了起來「我的兒喲,你快來看看吧!你唯一的香火都被人掐滅了呀!這有人天打雷劈的活該下地獄哦!」
「你說什麼呢……」
「哎呦。」老張氏看著趙青春嚎的更慘了,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
趙青春本來想作,但是被方弛遠拉住了,雖然老張氏做的不對,但是也不能讓趙青春來說,趙青春是晚輩,雖然可以暗著嘲諷逗弄老張氏兩句,但是不能到明面上來說,一但到明面上,老張氏是長輩,那無論誰對誰錯,錯的都是趙青春了。
&a;a;ap;1t;br/&a;a;ap;gt;「娘你先忍一下,爺爺和奶奶來了」方弛遠幫著趙青春舒舒氣。趙青春聞言一看,果然方安山已經黑著臉站在一邊了。
趕路的人在邊上看著,指指點點的,因為社會風氣的原因,這些人眼神中還是指責趙青春的多,尤其是到了一定年紀的的老人,看著趙青春的眼神簡直十惡不赦!
「這是幹什麼呢?」方安山匆匆趕過來笑著說「弟妹這是表演的哪一齣啊,我看以前來鎮上唱戲的都沒你表演的好。」
「我倒時覺得像鎮裡耍雜耍的,就缺個猴和她一起玩。」
方安山夫妻倆話一出,方弛遠就在心裡叫了一聲好,這薑還是老的辣,這裡世人皆知,戲子是下九流,耍猴的也逃不出下三流啊,都是低賤的行業,雖然在一些王公貴族眼裡,還能評判出個花魁,名伎之類的,但是在他們鄉下人眼裡,下九流就等於低賤。
方安山的話讓老張氏愣住了,她抹抹眼淚,看向方安山說「大哥這是哪裡的話,我這一不小心就想到我斷了香火的兒子,我…我哭兩聲還不行嗎!」
第27章 理短
方安河還沒說話,大奶奶把下巴柱在她帶的鋤頭上,眼裡都是戲謔「喲,你這樣說我也突然想起我的大侄子來了,你這麼想他,我看我那大侄子孝順,肯定也得想你,你說是不是啊?」
「想。」老張氏嚥了口口水,「肯定,得想我啊。」古人重生死,鬼神一說,更是在鄉村根深蒂固,尤其是上了年紀的老人,越老越是如此。
「喲喲」大奶奶笑了起來,長了皺紋的臉像是一朵盛開的菊花「既然想了,你現在又這樣嚎他,我看他要是晚上不來找你就是不孝順,你晚上可得早點睡,我看他肯定會來,你們也能早點相見。」
「嗯嗯。」老張氏早已嚇的寒顫若禁,和大奶奶比,她完不是一個等級上的,被大奶奶連諷帶嘲的咒她早死,她不但挑不出錯來,還被嚇了一身冷汗,無法反駁一句,難道人家誇你兒子孝順,你還能說我兒子不孝順,我不想我兒子孝順嗎?
「既然得早點睡,那我們就去幹活吧,早幹完你也好早些去睡覺。」聽了大奶奶的話,老張氏自以為是找到了一個臺階,今天她吃了一個悶虧,不在想被人注視,拎著一個小藍子就氣哼哼的往地裡走去。
方安山先是看著遠走的老張氏,然後又轉頭看看方弛遠說「你是喜雲的兒子,也是我的孫子,是上了族譜按了手印留了名的。」他像是告訴方弛遠又像是告訴圍觀的眾人「不要管別人瞎說什麼,你都是我方家的人,誰都搶不走!」
當天在地裡幹了一天的活,方弛遠的活雖然不重但是既噁心又累人,他和方弛空兩個人,拿著兩個木頭盆,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