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
張國賓乾脆應道:“我明天就回北美。”
“嗯。”
“那你繼續按頭吧,北美這邊剛出太陽,你那邊正好是按頭的時間,按舒服點,北美的洋馬玩不了細活,就一個字猛!”黑柴講的頭頭是道,全都是經驗之談。
“再見。”
張國賓結束通話電話,忽然渾身一顫。
關佳慧把頭在水中抬起,用手掌捂著嘴,連連咳嗽:“咳咳。”
她吐出一口濃痰,面色緋紅:“唔好意思,張生,剛剛在水底被嗆到了。”
“沒關係。”
“飲杯酒漱漱口。”
張國賓舉起酒杯。
“乾杯。”
關佳慧道。
北美。
黑柴把電話插回底座,邁步走進院子,來到一處葡萄藤的竹支架,舉手摘下鳥籠。
“飛麟。”
“你派人去把元首白的頭馬請回來。”
黑柴踏著布鞋,晃著鳥籠,悠哉悠哉的開始散步。
飛麟鞠躬抱拳:“是!”
“阿公!”
飛麟離去。
一個穿著西裝,戴著墨鏡,面孔正直的男人跟上前:“阿公。”
黑柴嘆道:“阿賓精於事業,卻疏於心計,常以忠義待人,這一輩子沒爭過一次位。”
“這次爭洪門山主的位置出工不出力,把臺北的事情擺平,竟然就留在香江了。”
男人問道:“阿公您失望了?”
“不!”
黑柴斷然否絕:“他做好他的就夠了,剩下的我來辦!世界上沒有一個人是完美的,當年我能扶他上義海龍頭的寶座,如今就能扶他上洪門山主的龍椅!”
“只要他能帶洪門走上輝煌,其它的事情,自有我這種過氣的老骨頭承擔。”
男人點頭:“元首白最近跟大基走的很近,本次社團支援的休斯頓市長落選,兩個候選人都沒有機會爭下去了。”
“元首白是希望拿到大基的票繼續選下去,若給元首白操作成功,他怕是會成為大公堂的內部代表。”
黑柴笑道:“不是可能,是已經成了,就剩下元首白一個夠資格跟阿賓爭,不過元首白查的財務案有問題。”
男人皺起眉頭:“材料完整,證據齊全,根本找不出問題。”
“雖然他抓出了一窩貪汙犯,但是罪首槍擊身亡,這就是他最大的問題!”黑柴冷聲說道:“他一對兒女在內地生活,卻承包了北方多座礦場,名下各類工廠二十幾間,這些錢他自己賺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