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公!”
他語氣先是不知所措,忐忑不安,但旋即又被心頭喜悅之色覆蓋,中氣十足的大聲喊道。
“好好替公司做事。”
張國賓囑咐一句便不再同他講話,可叉車仔立即變得場內焦點,附近幾桌情緒都變得火熱起來。
江湖,有人下、就有人上!
公司的生意不可能不做,做好公司的生意,比斬死多少人都重要。
一張酒桌上,堂口頭目廖哥面色不悅,放低酒杯,憋著臉,甩臉色。
廖哥是負責公司原料採購的頭目,是山東街堂口兄弟中的得力干將,本以為很有機會接替地主的位置。
沒想到,位置被另一個得力干將叉車仔搶了,當然,類似他這種某業務部頭目的得力干將,山東街堂口裡少說有六七個,當中就有人同廖哥坐在一桌,見狀陰陽怪氣的講道:“喲,不開心啦?”
“阿廖!”
廖哥回頭看他:“小平頭,撲你阿母,要你廢話?”
小平頭賤笑連連:“哈哈哈,阿廖,地主哥的班,先問你你夠不夠資格接啦。叉車哥既是地主哥的侄子,又在79年的時候就加入公司,81年紮了草鞋,身上有大底的,現在是什麼年頭?”
“早年扎的大底身價飛漲,夠資歷,有能力接班的人沒幾個,難道為了捧你上位,還要專門給你扎個紅棍啊!”
“你配嗎你!”
廖哥不服氣道:“江湖規矩,誰替大佬報仇,誰接班!”
有人夾著菜,插嘴道:“那也沒你份!”
“地主哥最後一餐飯,好好吃飯吧你!”另一人罵道。
現在和義海體制已經趨近於完善,每個堂口、分公司的升遷都是同體制內選拔,既能夠保證大佬的業務能力。
又保留下面兄弟的上升渠道。
老一派的江湖規矩日漸變得越來越不管用,越來越不得人心,絕大多數兄弟們對叉車仔上位沒意見,因為山東街堂主就該在山東街裡選,山東街內一些競爭者的意見,是出於自身角度的利益不作數。
難道,刑堂乾的活,升刑堂的兄弟?那人人都往行堂扎,片區堂口的兄弟又怎麼會服氣?刑堂兄弟只能走組長,頭馬、掌刑大爺的升遷路線。
如今,早年扎職的草鞋、白紙扇大底,伴隨著和義海的擴張,資歷效應確實越來越明顯。不過,分到利益的是每一個人,兄弟們有樓、有車、頭目們收入上漲,地位上漲,相應的,大底的價值確實越來越高,不立下什麼大功想要扎職很難,扎職紅棍更是難上加難。
……
晚上。
洗國良離開麗景酒店,拍了拍軍裝督察肩膀:“散了!”
軍裝督察回頭望見社團人士已經開始三三兩兩的散去,當即答應:“yes,sir。”
“嘀嘀。”
洗sir按響前方一輛轎車。
車輛閃爍兩下,電路板裡一根接出的電線,閃出兩道火花,火花一瞬間就把旁邊的炸彈點燃。
“唰!”
火花化作煙火。
一團黃藍色的火焰炸開。
“轟!”
巨響當中轎車翻上天空,狠狠砸落在地。
“嘭!”
玻璃四濺。
現場的軍裝警察、酒店安保、社團兄弟齊齊扭頭,目光震撼的望向轎車。
洗國良則在爆炸的衝擊摔倒,滾出數米,滿身傷痕的躺在路邊。
軍裝督察大聲喊道:“洗sir!”
他衝上前抱起長官。
洗國良西裝紐扣崩開,襯衫刮破,露出一片片擦傷的胸膛,胸口處鮮血淋漓,但呼吸尚算穩健,面部僅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