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哥思量著,說道:“坐館同元帥都不在香江,抽調大資金做決策,起碼需要兩位之一的簽名。”
“我雖然是和義海的掌數大爺,但是,沒理由私自調撥錢款,這件事情你需要親自同他們去談。”
商務車駛出地庫通道,光線溢入車窗。
耀哥語氣輕鬆:“坐館已經帶人在趕回香江了,就連手頭上其它事務都已經放下。你在坐館心裡的位置,還是很重要的,相信坐館答應你的機會很大。”
上官高翔嘆道:“麻煩耀哥多在張生面前美言幾句,我反正是一條路打算跟和義海走到黑了。”
耀哥把紙扇放平,眼神望向他:“放心,我會替伱和公司考慮的,不過近期切勿輕舉妄動,和義海跟遠鑫集團的關係很複雜,既是對手,又是合作者。”
“我懂。”
上官高翔說道:“義海集團已經是國際大公司,利益盤根錯節,關係網非常複雜,牽一髮而動全身,不可能再為一個人,一件事情放棄一切,豁出性命。”
耀哥閉口不言,眼底裡閃爍出探知,開始琢磨上官sir是否已對和義海心存不滿,因為和義海在答應跟沈鑫結束合作以後,相應就減少了在海關的部署。
每個月依舊花一大筆錢,在海關用來維持關係,但錢花在基層比較多,很少再往高層砸。
畢竟,錢都是花在刀刃上,和義海有一個“總監督”級的人物管理碼頭,在剩餘的生意裡已經足夠用了。
現在海面上就只有老晉走走水車,其餘玉石、電器、商品雜貨都是透過陸路口岸過關,先前在文錦渡勾連的勢力足夠使用。
上官高翔就缺少金錢上的助力,一輩子可能就在“總監督”打轉,要是靠熬資歷再多熬十幾年,未必沒有機會升上“關長級”。
“本身華人警員在海關署裡的最高職位,一直都是主任級,總監督是主任級的最高階,上官高翔應該是會滿足的。”
“可是,最近遠鑫集團為了從海上走貨,答應花大價錢替另一個華人總監督尉伯韜買官,上官高翔很可能是感受到了的政治巨大威脅。”
“在尉伯韜出位之前,有公司支援的上官sir,可就是海關方面的華人阿頭,是個人恐怕都不會不樂意,所以,上官sir直接就對尉伯韜開炮了!”
耀哥送上官高翔回到家樓底,目送對方上樓回屋,心裡也拿不準他的前途,若是上官sir真有能力,魄力,或許張先生真會撐他一把。
如果對方展現不出相應的魄力,義海集團頂多會保住他,而不是因他跟遠鑫集團開戰,畢竟,海關關長是替鬼佬收稅,一間社團就算運再多的貨物,也養不活整個海關,錢是需要花在刀刃上的。
但海關的力量又很關鍵,輕則可以節省大量稅務成本,把貨品的價格打下來,競爭廣大的內地市場。
重則關乎到一支紀律部隊的人心向背,七千多人的武裝力量,海關尷尬就尷尬在武力不如警隊,權力不足廉署,緝私核檢視上去很威風,可確是一個工人人的地位,港府覺得他是工具人,江湖也覺得他是工具人。
雖然,港島繞不過海關,但是一分錢一分貨,有五分貨就絕對不花六分錢,導致海關斂財的力量很強,社會及政治影響力卻不如警隊、廉記,比懲戒署稍稍要好一點。
……
第二天。
夜晚,葵青貨櫃碼頭,海關督查辦公室,亮著三盞白織燈。
寬大的辦公區內,一名名穿著制服的海關人員,正湊在一起喝茶,打牌,辦公區裡煙霧繚繞,熱火喧天,一支支步槍就靠在牆角的木架上,一件件防彈衣也掛在牆上的釘鉤上。
“兩張a士!”
“pass!”
桌面散落著幾把手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