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林長樂奉命組建義海拳手經紀公司,負責經紀公司的工作後,手下的人馬一下從一百多號打仔,縮減為十幾個人,收入,地位上漲的同時,與之而來的是權力,人馬的下降。
白道跟黑道的玩法不一樣,出身於黑道家族的林長樂,立即感覺到巨大落差。
馬王則按照大佬的命令,先將林長樂的手下抽調走,安排新人做事,再把義海內部與林長樂關係良好的人馬一一摸清。
社團不會對這些兄弟們動手,卻需要提防林長樂假借職權,蠱惑兄弟,刑堂與馬王做事更是明堂堂,毫不遮掩。
因為義海上下,生殺予奪,全都是大佬的一句話,大佬要辦你,豈虛照顧你的顏面?
馬王回到淺水灣的別墅,面色疲憊,心頭暗想:“阿樂,希望你是一個聰明人。”
“這時最好什麼都別做,或許還有機會過關,將來照樣有望扎職。”
三天後,一個夜晚。
林長樂開著皇冠車來到半島酒店,將車停在地庫內,左盼右顧,謹慎小心的走進電梯裡,乘車抵達酒店七樓,走進一間包廂裡。
一名保鏢將酒店包廂門拉開,林長樂抬頭望去,映入眼簾的是落地窗外的海景,馬會董事局成員應佳柏合攏西裝,站起身伸出手道:“林先生。”
應佳柏是三十餘歲,身材高挑,長相俊朗的洋人,林長樂頭一回跟洋人代表談生意,神情略帶拘束的鞠躬握手:“sir,你好。”
“啪嗒。”
房門關上。
鷹組頭目“報紙”身穿黑色西裝,耳廓彆著耳麥,站在半島酒店的監控中心,拿起一個對講機說道:“苗爺,七仔進去了。”
苗志順坐在半島酒店地面停車場的一輛平治車內,聽見下屬的彙報聲,語氣乾淨利落的說道:“錄下來!”
“是。”
報紙答應一聲,耳麥裡忽然傳來刺耳的音嘯。
房間裡。
應佳柏翹起二郎腿坐在沙發上,一手端著紅酒杯,一手捏著一枚竊聽器,面色輕蔑的將竊聽器揉碎。
“電器街組裝的a貨,輕輕一掃就知道有沒有,不值一提。”他話鋒一轉,帶著威脅:“不過,林先生現在被公司懷疑。”
“跟我們合作是你唯一的出路。”
一名西裝保鏢拿著訊號掃瞄儀站在旁邊,房間裡,一共站著八名鬼佬保鏢,每一個都是氣質彪悍,訓練有素。
監控中心。
報紙將耳麥摘下甩一甩,捂著耳朵緩了下神,繼而又講道:“切房間裡的頻道!”
“yes,sir。”
一名組員輕輕一推。
頻道切換。
房間裡的聲音再度出現。
半島酒店監控中心裡,七名腰間配槍的鷹組成員,正在五名酒店安保經理的協同下,對酒店房間進行監聽錄音。
嘉道理家族一個代表,輕悄悄站在一旁,聲音傳出監聽器的同時,一場無聲的較量正在進行。
比的絕不僅僅是裝置,人員。
比的權勢,金錢。
竊聽掀不起風雲,港島爭奪影響力的戰役正式打響,馬會的出現則代表英資入局,香江本土市場就這麼大,馬會絕不允許有半張賭牌的公司出現。
擊垮一個強大巨人的最好方式,就是從內部進行突破,而林長樂一切地位都是和義海給的,就連其女友都早已被刑堂收買。
監聽頻道里,一首曲調悠揚的《小城故事》響起,音樂聲下,一記清脆的碰杯聲出現,雙方全程都採用英文交流。
報紙聽了皺皺眉頭:“邊個識英文?”
“我會!”
“大佬。”一名小弟出聲答應,在西裝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