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
有骨氣酒樓。
張國賓坐在二樓包廂,一身白色運動裝,斜靠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
“太子哥,這回找我又有什麼事?”武兆楠穿著一件黑色貂領風衣,帶著兩人走入房間,很高馬大,氣勢威嚴。
他站在椅子旁等馬仔脫下黑色風衣,拉開椅子,方坐到椅子上,拿起一件龍泉青瓷杯,手掌來回把玩著。
兩名馬仔離開包廂,順帶把門關緊,走廊外,站著幾十名義海,號碼幫的心腹保鏢。
坐館出門。
得有排場。
張國賓笑著說道:“楠哥,飲杯茶,談談天,講話不要這麼衝嘛……”
太子賓手中捏著一副白色紙扇,啪,一下甩開,露出一幅潑墨山水圖,反過來,背面則是“心平氣和”四個字。
武兆楠望見張國賓的作態,氣的直挑眉,放下杯子,沉聲道:“太子,你有什麼話就講。”
“我要回去賺錢,很忙的。”
“哎呀,楠哥,倒杯茶先!”張國賓扇了兩下紙扇,合攏,朝茶盤點去。
餐桌上,沒有上菜,單單擺一幅茶盤。
號碼幫龍頭說了,不是很有空,吃飯免了,聊正事可以抽時間。
“太子!你什麼意思!”武兆楠喝道:“這次的事情已經過去了!”
“天天要我給你倒茶,是不是號碼幫的字號不夠響!”
張國賓卻如春風拂面,雲淡風輕的搖搖頭:“響!當然響!想到差人都要特別關照!”
“本來我在警署有幾個朋友,意外,真的就是意外透了點訊息給我,事關號碼幫龍頭武哥你啊!”
“你要是沒興趣,那這杯茶就不飲了。”
反正警察不是搞他, 他也沒有做冰, 可謂一身正氣, 無欲則剛,更不會求武兆楠賞面。
如果武兆楠沒有興趣。
隨他便。
武兆楠面色一沉,握著手杯, 長長不語。
張國賓剛放下摺扇作勢起身,武兆楠卻立即站起身, 搶先提起茶壺, 摁著壺蓋, 斟下八分熱茶。
“張先生,飲茶。”武兆楠彎腰下, 前傾著身子,雙手將一杯熱茶遞到桌前。
他彷彿再度回到給義海太子斟茶認錯的那一日。
那一日的陰霾,
久久不能驅散。
“多謝曬, 加錢哥。”張國賓笑了笑, 接過茶杯, 昂首一飲, 表情暢快。
武兆楠坐回椅子上,又斟一杯茶, 放手邊。
龍頭不愧是龍頭,
能屈能伸,
張先生很欣賞。
“話你聽, 掃毒組的獵犬嗅著味找到你了。”張國賓講道。
武兆楠眉頭一簇,不忿道:“掃毒組尋我做乜?”
“上次賴皮候的事, 掃毒組沒做漂亮,賴皮候是你的手下, 不找你,找誰?”張國賓放下茶杯, 試探著道:“實話跟我說,你有沒有繼續做冰?要是有做趕快撒手,掃毒組咬起人來比狗都兇。”
“太子!”
“如果我要做冰,為乜幹掉賴皮候?”
“保他下來擋槍不是更好!”
“你為乜要幹賴皮候,要我告訴你?”張國賓眉頭一挑,逼迫著道:“香江市面的冰,這幾個月可真是一點都沒少, 若沒有新的工廠,誰供貨!!!”
“我們社團的元寶還跟我說,最近義海粉檔不好做,年輕人都愛新潮的東西, 冰又比粉便宜,銷量變差了。”
“他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