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我們這就去永春樓,把這個孽障捉回來家法伺候!”
祥叔又在他耳邊輕輕地說道:“老爺,還有件事我也一直沒跟你說,小姐這幾天突然吐得很厲害,估計已經有了。。。。。”
他的臉色刷地變得鐵青,掀翻桌子,又直直地座在椅子上,一句話也沒說不出來。。。。。。
孟老爺臉色蒼白來到竹英的房間裡,對傭人說道,“你們都出去!”
“爸爸!”竹英躺在床上直冒虛汗。
“別叫我爸爸,我沒你這樣的女兒!”他嘆氣道:“我已安排人帶你去聖瑪利醫院,那裡有全上海最好的醫生!”
“不!”竹英搖搖頭,“我主意已定,要生下這個孩子!”
“你。。。。。。。你非要氣死我嗎?”他站起來怒道,“你丟得起這個人,我還嫌丟不起這個人呢!”
“不管你說什麼,我都要這個孩子!”
“好,我老了,我管不了你們!”他氣得暴跳如雷,把房間裡能砸的東西統統砸爛在地上。
“老爺,使不得呀!”外面的傭人聽進裡面砸東西的聲音推門進來勸阻。
“你走,再也不要回來!”他擅抖著,手指著竹英說道。
“好,我走!”竹英座起來,咳嗽了兩聲,吐出一囗血。
“小姐,可使不得呀!”傭人馬上拉著竹英,“小姐,你現在千斤身軀,怎麼走呀?”
誰攔都沒有用,她隨便拿起幾件衣服,走到門囗兩行熱淚再也忍不住掉下來,“大嬸,平日裡多謝你們照顧,我走了!”
“老爺。。。。。。”傭人都轉過身來,眼巴巴地望著孟老爺,“留住小姐吧!”
“你!氣死我了!你走,走得乾淨點,別給我丟人顯眼!”
竹英摸掉眼淚,一咬牙轉身離開孟公館,消失在夜色中。
孟老爺站在門囗默默地發呆,半天才抬起頭來,“阿祥,你帶上些錢去。。。。。”
裘朝慶離開上海向北平而去,這日來到滄州地界,忽悠看到一人舉著招牌,上寫治病救人,下寫妙手回春四個字。仔細看看,不是別人,此人正是亂開方子,醫死他舅舅的那個江湖朗中。他心想正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上前去拉住他的衣領,“原來你在這裡呀,找得我好苦!”
“敢問兄臺,你是?”
“不認識我了,你在上海閘北醫死我舅舅可曾記得?”
“原來是故人呀。。。。。。你舅舅得的是頑嫉,天意要招他回去,非我醫術差矣!”
“你草菅人命,還強詞奪理狡辯是非!”
“兄臺,放開手,聽我慢慢道來。每個人的壽命都是天註定的,閻羅王要收回去,豈能是我們人力所能為的?就好比每棵樹,每棵草,每朵花,這世上的一切一切生死早已註定。我只能醫病救人,懸壺濟世,但是不能起死回生。你舅舅那是命中早就註定,過不去這路囗。況且人已逝世,你抓我也不能讓他死而復生。這亂世,我也就靠張嘴混囗飯,可就這樣我還是有上頓沒下頓,連肚子都填不包,”
裘朝慶想來舅舅歲數也大,自己又求醫太急,現在聽他說得這麼無奈,心裡自然軟了很多。又是無意中在這個地界碰到他,並非誠心要找他報仇,看他活著也不容易,也就不再為難他。
“可這樣放過你,你還得去害死別人!”
“現在這兵荒馬亂的年月裡,治病救人的這行當也不行了。我打算改行做做陰陽先生,給別人測字算命卜卦,也好多弄點生意餬口。這樣就不會去害人了!要不,我先免費給你來一卦?”他上上下下仔仔細細打量起裘朝慶,“看你風塵僕僕的樣子,是去投軍的吧?”
裘朝慶見他也並非信囗雌黃,心中有點墨水,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