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依舊清晰的傳入他們耳朵了。
不過的確算不上什麼能因為滿足了周邊市民們的好奇心而讓他們產生愉悅的聲音就是了,或者說若論愉悅的話,這漆黑區域之中的那個施展者才是最愉悅的——清晰的穿透了這漆黑結界,傳達到周圍不敏真相的圍觀群眾耳裡的,是一種類似著有些年紀的婦女所特有的尖細而猖狂的笑聲。
得意忘形至極了,讓人毫不猶豫的將她確定為這個未知結界的釋放者,那麼既然是結界,有攻擊一方的同時,那麼同樣也有著被攻擊的一方——中年男人的沉重悶哼聲,彷彿正接受著什麼殘忍的刑罰。
兩種截然不同的傳出來的聲音,的確無法讓周圍圍觀群眾開心,僅僅能讓他們感覺從心底裡發麻,雖然看不見,但完全能理解裡面進行的到底是怎樣一種殘忍的事情,這種心涼的感受,讓本打算圍觀的他們都下意識的遠遠避開。
天曉得裡面那看起來是S屬性的老女人在收拾了現在的目標後仍得不到滿足,“就地取材”怎麼辦?
雖然這樣的事情讓他們驚訝,但倒也不是讓這裡的人無法理解,只要在這地方居住久了,各種各樣的奇怪術法都不會讓他們覺得驚訝,相比這未知結界,讓他們在意的還是那邪惡的施法者。
或許是什麼高明的結界師的惡趣味吧?周圍的市民們這麼想著,出於擔憂會殃及池魚而遠遠避開。
一下子,被是白晝會熱鬧的這裡已經變得荒無人煙,彷彿正進行著什麼恐怖襲擊而讓人們避之不及——雖然本質上來說也差不多。
Archer……正如她的Master葛平第一次召喚出來時所感受到的,這個存在若要稱之為英靈,還不如稱為惡靈更加實在,無論是從平時舉止,還是從性格本質上,而且從現在看來……就連自身攜帶的寶具所附帶的也是類似於“拷問”的功效。
由此一來,或許召喚出來的她記憶不完全對於葛平來說還是最好的事情也說不定。
那漆黑區域之中,從一開始叫囂的“老實招了吧”,到後面的“果然還是不想說吧?”,到了現在的已經完全對目標不聞不問,只剩下不斷的猙獰尖笑聲音,完全可以看出現在的Archer已經遺忘了本來的目的了,莫名其妙的“快感”完全掩蓋了她的理智。
小黑屋之中的Assassin感受著不斷刺入身體之中的尖銳“寶具”,以及眼前之人瘋狂猙獰的舉動,心中流轉的是這樣一個念頭——是……是Berserker嗎?
從一開始的慘叫,到現在的完全失去聲息,所代表的是——一代Assassin的隕落?
但不管怎麼樣,總之按目前看來是結束了。
就像有著一雙巨大黑翼的惡魔,展開雙翅,顯露出那邪惡之身一般,那漆黑的區域一下子也如撕裂般突然破除開來,就像它出現的那般突然。
而這突變的景象也吸引了周圍部分市民的目光——謹慎的從窗戶中探出頭來,看向那本來被黑暗所籠罩,但目前已經恢復的區域。
正如他們想象的,那位置有著兩個人的存在,而若要說最大的區別的話,那麼便是一個站著,一個躺著……
一個身穿不明國度的宮裝,頭戴奇怪飾品的中年婦人一臉嚴肅的站在那裡,讓他們難以想象的,這般可怕的結界居然是這樣一個僅僅是看起來有些可怕的大嬸施展而出的雖然已經恢復正常的表情,但眼角中還依稀留有之前的瘋狂和猙獰。
而這大嬸身前的是一具完全不成人形的屍體,尖銳的鋼針插滿了身上每一處,總之已經是無法細數的數量,每一根都以那隻存毫釐,卻能帶給人莫大痛楚的攻擊加諸在此人身上,殘忍程度幾乎達到歷史上的凌遲之刑——恐怕這個倒在地上的人根本不是因為受到什麼致命傷而死亡,只是純粹的超出他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