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餵飽三條獵狗,猛地想起新屋後面的大黃狗。
心裡猜測那條大黃狗走了沒有?
秦峰拿著盆裡剩下的一些食物。
出了大門。
走進院子後面的巷子。
他在倒塌的土磚房裡,檢視一圈,沒有看到那條大黃狗的身影。
心想著,估計已經離開,轉身準備回去。
剛走幾步。
汪汪———
秦峰迴過身,看向犬吠聲來源。
大黃狗正在他身後十幾米遠的地方,盯著秦峰。
秦峰見今天的大黃狗,狀態稍稍好了些許。
直接蹲下,將手裡的裝食物的盆子,往大黃狗的面前推了推。
“吃吧。”
夕陽西斜。
太陽很快下了山。
大黃狗定在原地,看了兩秒鐘,輕輕搖了一下尾巴。
朝著盆子走近,用鼻子嗅了嗅,張嘴開吃。
大黃狗身上長滿了麻麻點點,背上有部分面板已經潰爛,像是一隻長滿爛瘡的癩皮狗。
秦峰皺著眉,覺得這大黃狗有些可憐,乾脆好人做到底。
起身,準備去村裡的赤腳醫生王保國家。
找他開點藥,給大黃狗擦擦。
秦峰迴到屋,帶上東西。
剛走到院子門口,就見秦央和黃蓉一同走了進來。
“三兒,這麼晚了,你這是打算去哪兒啊?”
秦央讓黃蓉先進屋,他站在大門口與秦峰說著。
“哥,我去一趟王醫師家,開點藥就回來。”
“啥,誰生病了?”
秦峰隨意跟秦央解釋幾句,扯了個藉口搪塞過去,匆匆出了門。
易春梅跟著出來,站在院子門口大聲喊道:
“三兒,你幹啥去啊?都快吃飯了,快回來!”
秦峰轉身,擺了擺手:
“我馬上就回,你們先吃。”
天色越來越晚。
秦峰走了一小段路,四周開始變得漆黑,不開手電筒,根本看不清路面。
王保國家在孫水河邊。
剛好就在下游河對岸的位置。
秦峰沿著孫水河一路走去。
一刻鐘後。
秦峰站在孫水河的岸邊,往四下看去。
往前走五十米,能看到老屋橋。
現在的老屋橋,已經是一座危橋,不能過人。
秦峰只能尋一處河水沒那麼深的位置,趟過河去到對面。
現在是四月下旬。
夜晚的河水微涼。
秦峰彎腰,挽起褲腿。
脫掉腳下的解放鞋,用鞋繩綁好掛在脖子上。
又在河邊上找了一根長木棍,用棍子撐著過河。
嘩啦嘩啦———
水流聲不斷。
手電筒的光線照在河面上反著光,河底是一片漆黑。
秦峰站在河邊,四下掃了一眼,跟前是一片綠油油的辣蓼草。
窣窣———
秦峰敏銳的察覺到,河邊的雜草中有細微聲響傳出。
迅速將手中的手電筒照在跟前雜草堆上。
沙沙———
秦峰邁著步子往前走了兩步。
停住腳步,在手電筒的光照下,舉著棍子在雜草堆中翻來覆去的檢視。
突然。
在河邊雜草下,閃過一條黑影。
那東西行動速度極快。
秦峰餘光只來得及看見半截筷子長的黑影。
像是一條蛇的尾巴。
秦峰抬腳踩在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