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的嗎?”
“可是父皇,她明明不是我妹妹!”南宮長阿再次重複著這句話,如果說先前她說的都是氣我的汙衊之詞,但是這一句卻徹徹底底的引起了我的重視,我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然後抬起頭,目光如水的看著南宮翼然“父皇,二姐姐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是父皇的女兒,對不對?”
“南宮花期,你少裝可憐,剛才你可不是這副樣子,瞧啊,你居然在自己的額頭上也貼和長姐一樣的東西,最近總是聽聞你和百里太子走的很近,你一定是模仿長姐言行,故意接近!”南宮長阿剛說完,只聽百里大喝了一聲“住口!”緊接著說道“南宮長阿身為一國公主,如此誹謗本太子,可是欺本太子國中無人嗎?”南宮長阿聽了,當即嚥了一口口水。
南宮翼然開口說道“長阿!你還不快向百里太子請罪!”
南宮長阿卻倔強的不肯開口,百里偷偷瞄了我一眼說道“公主眉心處的花鈿,確實在三日前出發時還沒有。皇陵內用品不慎齊備,聽聞連個銅鏡也無,本太子料想,定然是皇陵內負責伺候公主的人私自給貼上的!三公主如此重視祭典,在這高臺之上為了姐姐生生跪了三天,沒有換來一聲辛苦,卻險些遭人暗害!還好皇上心中惦念三公主辛勞,邀了本太子親自來接,不然三公主真是冤枉!”
我心中暗暗讚歎百里這頓說辭說得好,偷偷向他豎起了大拇指,就聽百里再次說道“既然如此,依本太子之見,皇上需得對二公主略微薄懲,以示公仁之心!”
百里說完,我忽覺南宮翼然摟住我的胳膊緊了一緊,當下問道“百里太子以為該如何處罰?”
百里呵呵一笑說道“皇上客氣了,本太子怎敢對貴國的事務隨便置喙,只是,這二公主之前說道,十分懊悔錯過了此次祭典,既然如此,何不就讓二公主以後每年的三月初三日都來此高臺之上跪上三天,既能圓公主心願,也能為厭火國祈福!”
南宮翼然面上思慮片刻,隨即開口答道“如此甚好!”緊接著就傳來了南宮長阿號啕大哭的聲音。
我轉身,想要掙開南宮翼然的胳膊,他卻拉起我的手,緊接著在我的頭上再次戴上了一個圍帽,先前的圍帽因為打蛇已經扔掉,這個圍帽竟然是南宮翼然親自帶來的,看著我疑惑的眼神,南宮翼然沉著的對我說道“當心太陽曬!”我默默的抬頭看了一眼已經隱進山頭的半個太陽頓感十分無語,三天了也沒見他這麼貼心,這算是獻得哪門子殷勤!百里悄悄地給了我一個眼神,然後說道“還請皇上和公主速速上車回宮!”
返程的途中,我和南宮翼然同乘了一架馬車,出了皇陵門口處,忽而傳來了百十來號人嚎啕大哭的聲音,我撩起車簾,看到最外圍為首的一隊人裡竟然有這兩日為我梳妝的兩位嬤嬤。
“他們那是在幹什麼?”我問。
南宮翼然睜開緊閉的雙眼掃了一眼“那是去皇陵祭生的人馬!”
“哦,可是現在祭典已經結束了,他們怎麼還是哭哭啼啼的,是不是也該隨著隊伍返回皇城了?”我問,這一次南宮翼然沒有回答我,而是再次將眼睛閉上,我忽而想起了高臺之上南宮長阿問的那個問題,目光一錯不錯的看著南宮翼然問道“父皇……二姐姐總是說我不是父皇的女兒,是阿孃撿來的野孩子,這是真的嗎?”
南宮翼然緊閉的雙眼陡然睜開,目光也一錯不錯的看著我,沉默了半晌說道“別胡說!你是父皇的女兒還能有假!”
“既然我是父皇的女兒,那父皇可否看在阿孃生養女兒一場的份上,為阿孃建祠立碑,以慰她在天之靈?”我問完,南宮翼然一雙眼睛諱莫如深的看著我,可我卻明顯能夠察覺到他極盡壓制的憤怒,只是他為何要憤怒,阿孃曾經那樣愛他敬他,建祠立碑這樣的要求,對他來說明明並不過分!他並沒有回答,而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