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沒過幾天便有姨娘找上小的了,死活要小的拿銀子出來,小的沒辦法,這不就尋王爺指條明路來了麼。”
嫻側妃雖說了讓他把事情推到王爺身上,可他哪兒敢啊,即便要推,那也得先問過王爺再說。他原是想著若事兒不大,他便自行解決了,只是沒想那些姨娘實在難纏得很,這幾日他也是被煩得沒法子了,這才斗膽來尋王爺商量了。
“虧你自詡智謀無雙,卻連一群女人都擺平不了。”宋祁冷哼一聲,心中不悅加陪。
沈千秋摸了摸鼻子,訕訕道:“女人可比男人難擺平多了。沒聽古人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嗎?何況還是一大群女人。再說了,那是王爺您的女人,小的不能吼也不能罵,就是哄也哄不住啊!”
“行了,別盡是尋藉口,無能便是無能。”宋祁一擺手,給沈千秋貼了個無能的標籤。
沈千秋覺得自己老冤枉了,哭喪著臉道:“早知如此,小的就按嫻側妃說的,把一切推到王爺身上了。真是好心沒好報!”
宋祁給了他一眼刀,頓了頓道:“那你便按嫻側妃的意思辦吧。”
“謝王爺!”沈千秋立即破涕為笑,笑得眼都眯成了一條縫。
“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宋祁笑哼一聲,站起身來,道:“無事本王要回去了。往後別拿這麼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來給本王煩心。”
“是是是,小的謹記在心謹記在心。王爺您慢走。”沈千秋躬著身子。嘻嘻哈哈地討好。就在宋祁快要出書房門的時候,他又突然大叫一聲,一拍大腿叫道:“我想起來了!”
宋祁被他突然的反應嚇了一跳,轉身怒目而視,道:“咋咋呼呼作何?!”
沈千秋卻是撲了上來,抱著他的腿嚎起來:“王爺啊。您是不是見著我大哥了啊?小的為您做牛做馬這麼些年,您見著了我大哥怎麼不告訴我一聲啊,害我白白錯失良機,您真是太傷小的的心了!”
宋祁一愣。嫌棄地望了眼那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賊眉鼠眼的奸商臉,打了個寒顫試圖挽救自己的腿,嘴裡不耐煩地勸:“糊塗了吧你,本王何時見過你大哥了?你大哥長的什麼樣本王都不知道!你送開,快給本王鬆開!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
心裡暗暗慶幸這裡是書房重地,沒有他的吩咐丫鬟侍衛都不敢隨意進入,不然這情形說有多丟人就有多丟人!
沈千秋頓了頓,吸了吸鼻子,自言自語道:“也對,王爺確實不知曉我大哥的長相。”
宋祁鬆了口氣,正要命令沈千秋鬆手,沈千秋卻又嚎了起來,死死抱著他腿道:“那日在茗葉軒,我明明就看到我大哥的身影了,王爺你別想騙我!”
雖然只是匆匆一瞥,但他不會認錯!
宋祁幾乎要爆粗口了,心想這都是多少天前的事兒了,你現在才問是想鬧哪樣?!更別說他根本不知道沈千秋大哥的樣貌特徵,就是見過,他又怎麼知道那就是沈千秋要找的人?!
無理取鬧也要有個限度!
耐心告罄,就在宋祁忍不住要拿腳踹人的時候,沈千秋終於識相地放開了他,繼而從懷裡小心翼翼取出一張畫像,炫耀般道:“王爺你看,這就是我大哥,王爺若是見過,一定不可能會忘記!”
宋祁抽抽嘴角,心想你大哥莫非是神人,好看到能讓人過目不忘?這般想著,他不耐地湊過去一看,只一眼,嘴角抽搐的弧度就變得更大了。
只見潔白的紙上繪著一個男人的畫像,雖是簡單的寥寥幾筆,卻是栩栩如生,勾勒出了一張俊逸非凡的臉龐,而那眼角邊的一點紅痣,如點睛之筆,為畫上之人添了一份邪魅。
“呵呵——”宋祁乾笑兩聲,咬牙切齒道:“確實,這張臉確實讓人過目難忘!”伸手就要把畫像搶過來,撕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