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只是在想,大爺對大奶奶······似乎算不上好。”
玉瑤沉默了。她們都看到沈君昊把雲居雁當丫鬟一樣使喚。可這些事她們做丫鬟的只能看著,就算是雲平昭夫婦知道了又能如何?她低頭繼續做針線,嘴裡說著:“往好的方面想,有時候大爺對大奶奶也算不錯的,以後等大奶奶有了孩子就好了…···”
聽著玉瑤的絮叨,錦繡不再言語。她最擔心的就是這件事。
兩人默然坐了一會兒,雨勢絲毫不見減弱,反而越下越大了。風雨中,一個小丫鬟走到了她們面前,說是二夫人楊氏到了。
玉瑤只得去回了雲居雁,雲居雁這才醒悟,她還有很多的事要做,哪裡有時間糾纏那些無謂的事。
玉瑤立在一旁,看到雲居雁的手指,驚呼:“大奶奶,手……”
“沒事。”雲居雁搖搖頭。她知道自己的指尖有些紅腫,但並不嚴重。她已經很多年沒有因為彈琴而傷了手指了,只能怪她剛才太心不在焉了。
從東跨院回了正屋,楊氏已經在等著了,芷蘭、芷沫在一旁伺候著。楊氏看到她,放下茶盅,笑著說:“我被你的琴聲引著,不知不覺就走來了,沒想到因此打擾了你。”
“是我吵到二嬸孃了。”雲居雁羞澀的笑笑,命丫鬟再上些點心。所有人都知道楊氏說的根本就是鬼話。沈家的院落與院落之間隔得遠,就算風和日麗的日子,雲居雁坐在院子裡彈琴,楊氏那邊也是聽不到的。
若不是如此,雲居雁也不敢隨意拿琴出。
楊氏一味笑著,目光未離開雲居雁。她已經知道沈滄把雲居雁叫去,後來還是沈君昊把她領出了楓臨苑,一路上兩人好似有些不快。本來人人都說,皇后、太后等人在成婚當日的賞賜是沈滄的意思,之後又聽說他們如膠似漆的,這才對她有了幾分小心。不過她昨晚知道了,新婚才這麼幾天,沈君昊居然忍不住去找於翩翩了,之前還與其他人在春風樓喝酒作樂。她覺得按這樣的趨勢,雲居雁恐怕風光不了多久,她就更應該幫著薛氏。她相信薛氏最不願意見到的就是雲居雁分了她的管家權。
雲居雁吃不準楊氏找她的原因。她不想捲入沈家女人間的戰爭,所以在薛氏面前一直很小心,就算薛氏主動讓她幫忙處理家事,她都以自己年輕不懂事,沒有經驗等等理由推辭了。她暗暗觀察著楊氏的表情,笑著說:“如果二嬸孃喜愛聽琴,不如讓我再獻醜一回。”她知道楊氏不是來聽琴的。
果然,楊氏笑著拒絕了,說道:“其實我冒雨過來,還想問問你,我這兩天要找人做幾件首飾,你要不要問問有沒有合適的玉雕師傅?”
雲居雁心中一緊,但還是笑著謝過楊氏,只說自己已經找到玉雕師傅了,心中卻在思量著她何以從上次的心虛,一下子變得如此高調又胸有成竹。很快她想明白了,原因在於她已經不是雲家的大姑娘,而是沈君昊的妻子,沈君昊對她的態度,決定了她在沈家的地位。她忽然覺得自己可憐又可笑。她相信楊氏一定是知道了於翩翩的事,確切地說,沈家的人都在等著於翩翩給她難堪。
如果我要徹底示弱,眼下就是一個極好的機會,與此同時,還能幫我履行對沈君昊的承諾。以後於翩翩入了府,說不定我和他就再也不用面對尷尬的情境了,畢竟他也一定希望自己能日日對著喜歡的女人,而不是勉強忍受我……
雲居雁胡亂想著,腦海中不期然地出現了沈君昊與於翩翩擁吻的畫面,她只覺得一陣窒息,又急忙恢復笑容,問起了楊氏都準備做些什麼款式的首飾。
楊氏一一答了,忽又說:“真要說起來,我們做什麼都要講規矩,這才讓外面那些人······”她重重嘆了一口氣,尷尬地說:“我是說,我們就算是做一支簪子都要講規矩,論起打扮,還不如外面的人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