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給她,讓她自己看。
信是青杏在一個多月前寫的。她和阿里耶一家已經抵達吐蕃安頓了下來,正趕著豐收時節收購葡萄,打算自己釀酒。因為阿里耶說他們人手有限,也不能太過張揚,所以決定只收購最上乘的葡萄,釀最優質的酒。等忙完了釀酒,他們會暗中收購葡萄酒,再按照好壞分類,秋天之後偷偷運回京城。
雲居雁知道,青杏以為她來年秋天就已經在京城了,所以急著回京。她急忙回了一封信,讓她在吐蕃慢慢學習,從釀酒,到賣酒,再到分辨酒的好壞,都要認真學習,甚至對酒樽,酒杯,酒桶都要有一定的瞭解。有關回京的時間,可以到後年春天再說。雲居雁記得,從興瑞七年到興瑞八年的那幾個月是葡萄酒賣得最好的時間。她指望著從中賺得第一桶金。
玉瑤拿著雲居雁的回信匆匆而去,不由地想到了前幾天玉鎖從京城送來的密信。
按照信上所言,許家的情況並不好,確切地說,雲夢雙根本看不上已經殘廢的許弘文,壓根不讓他進她的屋子。玉鎖已經成了許弘文的通房,雲夢雙的一個貼身丫鬟也是。因雲夢雙逼二人喝避子湯,許弘文的母親對此十分不滿。婆媳倆鬥法是家常便飯。
許弘文連筆都握不了,根本不可能入考場。之前他本打算做生意,虧了兩次之後,經一個朋友介紹,現在一戶人家當西席。玉鎖雖把許弘文描繪得前途錦繡,但玉瑤想來,他的情況應該不太好,畢竟真正的讀書人家,哪會請一個手殘的舉子當老師。當然,她也只是猜想,並沒有實質的證據。
最讓玉瑤擔心的,玉鎖在信上表示,她一定會努力生下許家的第一個孩子,讓雲夢雙難受,為雲居雁報仇。玉瑤不知道主子看了信,為何說“這都是宿命”,但她知道雲夢雙不是雲居雁。若是玉鎖果真懷上了許弘文的第一個孩子,到時不要說孩子,恐怕連玉鎖的命都保不住。當然,也有可能孩子保住了,但玉鎖就……
一想到玉鎖這是咎由自取,玉瑤告訴自己不用替她難過,可再怎麼說她們都是一起長大的,她怕主子真的收到了玉鎖的噩耗,還是會難過。
玉瑤拿著給青杏的回信離開後不久,撫琴從簡氏那邊回來了。雲居雁問她:“你在那看到六妹了嗎?”
撫琴搖頭,答道:“奴婢初初去的時候,只有簡姨娘和服侍她的丫鬟在。後來六姑娘大概是聽說奴婢去了,這才匆匆趕來。”
雲居雁低頭聽著。她覺得就算雲惜柔再怎麼不在意簡氏的傷,在這個風口浪尖上,哪怕只是為了讓她們的父親看到她的善良,她也應該在簡氏身邊守著。“難道她有比這更重要的事?”她低聲問著自己,繼而又問撫琴:“你知道她之前去了哪裡嗎?”
“回姑娘,奴婢只看到她的鞋子上好似沾著泥,想來可能去了花園。”
“花園?”雲居雁沉吟。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敏感。在雲惜柔回府那天,她就覺得她們母女不同了,可又說不上哪裡不同。
撫琴摸不清雲居雁的心思,只能繼續回道:“奴婢不知道六姑娘會不會去簡姨娘那邊,因此在六姑娘過來之前,奴婢就把姑娘交代的話說了,也警告了她,若是她想再用這樣的手段汙衊夫人,不要說老爺現在根本不在意她,就算老爺捨不得,夫人也一樣能把她打發走。”說到這,她停頓了一下,又道:“六姑娘就是在奴婢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進來的,奴婢不確定她在門外聽到了多少……從她的表情……應該是什麼都沒聽到,其他書友正常看:。”撫琴說得並不十分肯定。
雲居雁相信雲惜柔是聽到的。她深深懷疑自己讓撫琴走這一趟,根本是多此一舉。一旦雲惜柔意識到她在故意激怒她,可能會懷疑洪嬤嬤的出現是一個圈套。“簡姨娘聽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