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選了出門的衣裳,叮囑她一定要穩重端莊,既要有大家閨秀的矜持,也要表現出女子的溫柔可親。
其實雲居雁心中也明白,只要**桐不嫁許弘文的弟弟,對她就不會有什麼危害。再說女子主動想嫁,與男方費盡心機求娶是不同的。就如同她與沈君昊的婚事。她的堅持,換來的只是他的不屑。可就這麼放棄章巍,又有些“浪費”,因為許氏這段時間為**桐看的那些物件。綜合起來考慮。沒有一個及他的。
車子大約行了半個多時辰就到了永州城最大的鼎豐號金鋪。章巍早已遣了小廝通知店家。老闆知道是雲家的大姑娘,三姑娘,四姑娘一起來。早早就侯著了。待她們一下車,便直接領著她們去了店鋪內的雅間,屋子裡琳琅滿目擺著各色金器,明晃晃,金燦燦的。
雲居雁要為雲夢雙選添妝,不過是做給外人看。因此並不十分上心,只是選了一根赤金的簪子。雲凌菲依著簪子的價格。選了個稍稍便宜點的鐲子。雲居雁看**桐挑來選去,猶豫不決,知道她是覺得鋪子裡的東西太貴了,便讓店家配合著簪子的款式,挑了一對耳環,一起給了銀子。
雲凌菲知道雲居雁出門不是為了買東西,遂拉著**桐找鋪子裡的師傅,嚷著要訂做首飾,要求**桐幫著出主意,順便帶走了鋪子的老闆及掌櫃。
章巍在鋪子門口就看到雲居雁的大丫鬟鞠萍,帶著兩個小丫鬟,悄悄離了眾人而去。他雖不好多問,但知道自己的職責,就在屋子裡陪雲居雁坐著。
雲居雁也不避他,喚來了張鐵槐,說道:“依四妹的性子,估計我們得在這裡呆上兩三個時辰,不如趁著這個空檔,你騎馬去一趟壽安寺,幫我添些香油錢,就當是買他們的葡萄。至於送葡萄來的婦人,索性明明白白拒絕了她,就說我一向只用府裡的人。”她相信那個婦人若是沈子寒安排的,目的是幫她釀酒,那麼聽了這話,沈子寒應該能明白她的拒絕之意。~
張鐵槐沒有多問,接了玉瑤遞給他的銀子就退了出去。與此同時,鞠萍正帶著赤芍、蓯蓉往茗香居而去。
茗香居二樓的臨街雅室內,沈君昊推開窗戶,向外望了一眼。
“這棋到底還下不下?”蔣明軒不耐煩地用食指敲擊著桌子,“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沉不住氣了?”
“與你下棋,十次有九次是我輸,你就不能讓我想想?”沈君昊一邊說,一邊放下了窗戶。他們已經知道雲居雁出了雲府,只是尚不確定她會不會出現在茗香居。
蔣明軒見他三心二意的,索性放下了手中的棋子,拿起茶杯,輕輕吹著茶葉沫沫。
沈君昊心煩意亂,拇指和食指捏著手中的黑子,慢慢摩挲著。他提前來了永州,因為他得知沈子寒就在壽安寺。
“為了幫你,恐怕她已經惱了我了。”蔣明軒陳述著事實,“還有,除了你我,沒人知道子寒來了永州,就連子遙都不知道。更何況,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為人。”
無頭無尾的話,但沈君昊明白他的意思。他把手中的黑子放在了棋盤的中心,說道:“我知道他的為人,但你也知道四公主的性子吧?說不定什麼時候,皇后娘娘真會如了她的願。”
“這麼說來,你現在很怕婚事起了變數?”
沈君昊一時語塞,片刻之後才生硬地回答:“現在全天下都知道我即將娶她。不是我怕婚事起變數,而是這樁婚事已經不能有變數。”
面對沈君昊難得的一本正經,蔣明軒失笑,搖頭道:“你現在是當局者迷,卻硬是不聽我這個旁觀者的勸。”皇后娘娘親自下的懿旨,豈會因為女兒的幾句話自打嘴巴。再說沈子寒千辛萬苦才求得皇后那句“佳偶天成”,他這根本就是向沈君昊表示,他沒有任何私心,他是一心促成這樁婚事的。
沈君昊只當沒聽到他的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