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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部分

是為了借題發揮針對她。想想薛氏還這麼年輕。將來他若是走得早,他們母子豈不是要看長子、長媳的臉色過日子?

想到牙牙學語的沈君茗,想到以淚洗面的薛氏,沈倫定了定神,對著沈滄說道:“父親,此事有什麼內情嗎?可是那個奴才犯了什麼事?”

沈滄和沈君昊完全沒有料到沈倫的態度居然如此堅定,全無半點心虛或者遲疑。沈君昊抬頭看向父親的側臉。他從小就與父親不親,卻怎麼都沒料到他會偏心至如此程度。此時此刻,作為兒子,他如何能質問父親?

沈滄看著沈倫,心情遠比沈君昊更復雜。薛氏的行為是該受到教訓,但是這個當下,他首先要從大局考慮。把最後一層遮羞布揭開了,長房恐怕就此四分五裂。這是他想看到的嗎?

他把目光移向沈君昊。他是他中意的繼承人,可他是祖父,將來請立世子的是沈倫。他不希望他們父子心存芥蒂,最後令他們反目成仇。他只是要家族齊齊整整地生存下去,可為何所有人都不明白,他們只顧著爭小利,失去的可能是全部。

“你沒有什麼話對我說嗎?”沈滄沉聲問沈倫。他相信他和薛氏肯定已經有了決定。

自從知道了薛氏的小動作,沈倫只顧著生氣,還未想過應該怎麼收場。聽薛氏的意思,她是希望他幫著粉飾太平。她說她願意受任何責罰,只求沈滄不知道這件事,不要讓她想見兒子都見不著。

薛氏垂淚哭泣的容顏讓他心軟,他對著沈滄說:“父親,兒子確有一事。君昊去礦上處置礦井坍塌一事時,因為他走得急,兒子來不及對他說,其實除了交給各處工廠的原石,另有一批原石已經運來京城,就在城外的莊子放著。兒子先前就想向您回稟這事的,結果卻總是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耽擱了。”

沈倫的語氣很是平常,在他看來,沈君昊根本沒有任何損失。可這些話聽在沈君昊耳中卻格外刺耳。即便沈倫一開始什麼都不知道,但他此刻的理直氣壯只能說明他全然不在乎他的感受。若是他什麼都沒發現呢?是不是代表著他必須全盤接受一切?再想想雲居雁,若不是她時時刻刻小心著,薛氏不知道害過她多少回了。難道他們就應該這樣戰戰兢兢的過日子,而薛氏一計不成又生一計,現在就算被抓住了把柄,也有丈夫輕描淡寫地幫他揭過去。

沈君昊知道自己不該在祖父面前頂撞父親,但他們難道就這樣一輩子忍受父親的偏心,繼母的毒計?他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稍稍冷靜,儘量用平穩的語氣開口說道:“父親,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我一直覺得礦上的賬目有問題。如果我早些知道這事,就不找人查賬了。”

沈倫聽出了他語氣中的威脅之意,心中不由地生出一股怒火。在他聽來,沈君昊這話分明是說,他已經著人查賬了,他和薛氏若是不把所有的東西都吐出來,他就要公開賬冊。對沈倫而言,他根本從沒打算侵吞他母親留下的一分一毫,退一萬步,就算他有,他是他的父親,他如何能說出這樣的話?“既然你先前就有所懷疑,怎麼從未聽你提及?”他冷聲問沈君昊。

沈滄知道,兒子和孫子都是吃軟不吃硬的性子,他更知道,兒子每年都去史氏的墳前,一坐就是一整夜。曾經有一度,他甚至認為是沈君昊的出生害死了史氏。眼見兩人間的氣氛僵硬,他急忙開口道:“不管怎麼樣,你既然已經接手,所有賬目自然應該清清楚楚的。”這句算是安撫沈君昊,緊接著又說:“我另外有事與你父親說,你先回去吧。”就算要斥責沈倫,也總要給他留點面子。

有那麼一瞬間,沈君昊很想對他們說,他早就想過和雲居雁遠走高飛,若不是薛氏步步緊逼,若不是家裡陰謀陽謀不斷,他根本不屑爭什麼爵位。他所做的一切僅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