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同時想著這是做戲給她們看,還是雲居雁的手段真的那麼厲害。
雲居雁聽到敲門聲,用哀求的目光看著沈君昊,小聲保證:“我真的沒事,你不用擔心的。”
“讓她們等一會兒又能如何!”沈君昊嘴上這麼說,卻也知道有了楊氏和趙氏,雲居雁的工作量能夠一下子減去大半。他把杯子交給玉瑤,又叮嚀她一定要吃些東西,這才開啟了房門,迎了楊氏和趙氏進屋,自己避了出去。
雲居雁上前給兩人行禮。不同於昨日,她能明顯感覺到她們的態度親熱了不少,遂笑著請她們上座。才說了一句話,她的胃中又是一陣翻騰。
趙氏拿過玉瑤手中的杯子,作勢要喂她漱口,同時關切地問:“居雁,你告訴嬸孃,你是不是有了?”
雲居雁急忙接過杯子,忙著漱口。楊氏亦上前輕拍著雲居雁的背,朝趙氏看去。目光帶著幾分譴責。雖然人人都知道雲居雁有了身孕,但這事並沒有公開說過。在楊氏眼中,趙氏太過諂媚了。
雲居雁漱過口,把杯子交還玉瑤,又請了兩人落座。這才不好意思地說。要再過半個多月才能確診。
趙氏急忙接著她的話說,雖然三個月過後才能確切地把出喜脈。但頭三個月才是最重要的。她以過來的姿態,絮絮叨叨傳授著經驗,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事實上。在雲居雁找上她的第一刻。她就派人去老宅打聽情況了。昨晚她就知道了,薛氏是真真正正被沈滄軟禁了。不止有人看守,任何人都不能見她,甚至她派去的人要求送兩件衣裳進去。都被拒絕了。這樣的情況,就算薛氏有通天的本領。只要沈滄還活著,她就不可能回來。
她不知道雲居雁到底使了什麼法子,但她和薛氏一向不親近。佔了這項先機,只要她比楊氏更殷勤些,雲居雁自然會對她另眼相看。
楊氏在一旁看著趙氏。今日一大早趙氏就告訴她,她估計薛氏這回摔得很重,一時間回不來了。那時她們忙著統一說辭,商議如何處置芷蘭芷沫,沒有細說薛氏的情況。此刻看趙氏的態度,薛氏恐怕真的不妙。她不由地想到了紫菊。之前她和趙氏商議了頗多的細節,卻沒有談及是否向雲居雁交代紫菊的存在。此刻她若說出紫菊的事,看起來豈不是她忌憚著薛氏,之前才會猶豫不決,憑白讓雲居雁對趙氏多出幾分好感?
趙氏的本意也是讓楊氏供出紫菊。在她看來,她沒有把柄落在薛氏手中,紫菊也不過向她請了安,暗示她薛氏很快就會回來罷了。楊氏與薛氏的涉入較深,該由楊氏交待才是。
雲居雁不知道她們暗中還有一份計較。她只看到兩人對自己的殷勤。雖然她與沈滄談妥,只要她不出紕漏,沈滄便會一直軟禁著薛氏,但薛氏的境況如何,她一直沒精力去查證。如今她不用去證實也明白了。
因楊氏和趙氏早已私下有了商議,三人很快談妥了合作的細節,決定下午一起去向沈滄請安,徵求他的意見。
走出凝香院,楊氏對著趙氏說:“三弟妹,紫菊的事,恐怕最好還是與居雁說一聲。”
“二嫂,你想怎麼說?那個紫菊原本是廚房的,聽說眼下可是四弟妹身邊的紅人,看起來與大嫂一點關係都沒有。況且你又不是不知道四弟妹的脾氣,居雁怎麼說都是晚輩。”言下之意就算雲居雁要處置紫菊,呂氏一定會從中阻撓。
“你去找過四弟妹?”楊氏詢問。
趙氏點頭道:“原本我只是想去問問四弟妹,居雁是否也找過她。看到紫菊一個人前前後後服侍著,索性沒開這個口。”
楊氏思量著這兩句話。看雲居雁的意思,似乎故意晾著呂氏。她當然知道呂氏一心遷怒薛氏和雲居雁,也能理解雲居雁何以杯葛她。如今她們雖然算是站在雲居雁這邊的,但最後到底如何,還要讓時間來驗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