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靜言!”三皇子暗示性地輕喚一聲。
四公主立馬瞪了他一眼,不情不願地說:“對不起,以前是我不對……”
“殿下!”雲居雁急忙避開了四公主的作揖,一臉惶恐地問:“殿下為何突然道歉?”
四公主見三皇子看著自己,板著臉說:“反正我不該擅自拿了你的琴,更不該把蔣……宣武伯世子的琴送過來……反正以後我再也不會多管閒事了。你既然不在意沈哥哥……”
“時辰不早了,我們該回宮了。”三皇子尷尬地打斷了四公主,輕輕咳嗽了一聲,用警告地眼神看了一眼四公主。
雲居雁知道,四公主口中的“沈哥哥”是沈子寒。她不知如何回應,幸好沈君昊終於回來了。幾人見過禮,沈君昊悄悄給了雲居雁一個安撫的眼神。四公主的注意力一直在雲居雁身上。看她對沈君昊回了一個淺淺的微笑,不屑地動了動嘴角,再次催促三皇子,他們應該回宮了。
沈君昊送了他們出府,大約大半個時辰才回來。雲居雁看他的情緒似比之前更差了,問道:“是不是蔣世子讓四公主取回瑤琴的?”
“不止如此。子寒讓子遙帶了書信給四公主。”
“沈三公子回京了嗎?”
沈君昊點頭道:“我回來之前,就是去見了他,他應該是前天就抵京了。因為看到我家的人太多,他昨日先去過蔣家了。按照子寒給我的書信。看起來年前他是肯定不會回京的。子遙說,關於子寒的親事,他已經鬆口了,說是但憑父母做主。如今威遠侯夫人正在犯難。”
雲居雁明白,威遠侯夫人的為難是因為皇帝曾答應過沈子寒,讓他自己選擇妻子,沈子寒又是那樣的身份,威遠侯夫人哪敢擅作主張?雲居雁思來想去都記不起前世的沈子寒是否定親或者成親,一時間不知道和沈君昊說什麼好。
沈君昊的心情煩亂異常。剛剛三皇子對他說,讓四公主把瑤琴換回來,的確是蔣明軒的意思。至於沈子寒,沈君昊幾乎可以肯定,他突然間願意定親、成親了,因為他想證明他和雲居雁再無點半瓜葛。另外,沈子遙大概是因為剛剛回京,並不知道他和蔣明軒之間的事,他奇怪地問他,為何陸航會住在蔣家,而蔣明軒的態度又為何怪怪的,似有很多心事。沈君昊不知道如何向沈子寒解釋,更不明白陸航明明已經把陽羨壺送給許慎之了,為何依然不回泰州。
雲居雁看沈君昊心事重重,只能在心中嘆氣。雖然他們都明白對方的心意,但沈子寒幾乎成了他們之間的一根刺。每個人都想忘記鳳簫的事,但沒人能夠忘記。每個人都想淡化這件事,但是看到別人的努力,各自心中的刺又會加深幾分。他們三人之間的往事,幾乎成了不可解開的心結。
“沈將軍總是要娶妻生子的。”雲居雁一邊說,一邊在沈君昊身邊坐下,輕輕握住他的手。說她自私也罷,無情也好,她對沈子寒只有感激,她只在乎沈君昊的感受。
沈君昊用另一隻手覆蓋她的手背,搖頭道:“我不是在想這件事。如今子遙回來了,我想我和明軒的關係,終於有突破口了,只是到時……”他忽然間有些害怕,害怕證實自己心中的懷疑。
雲居雁側頭看他。她注意到,沈君昊並未提及沈子寒的信上到底說了什麼。她按下疑惑,轉而說:“不知道能否讓沈三公子問問,陸公子為何依舊滯留京城。之前舅母告訴我們,惠表妹肯定不知道玉簫的下落,我總覺得這件事沒有結束。”
先是一支鳳簫,現在又是陸航的玉簫,雲居雁不明白,事情為何總是沒完沒了的。現在鳳簫已經落在皇帝手中,那玉簫呢?是在雲惜柔手中,還是幕後之人正拿著?沒有了雲惜柔和許惠娘栽贓她和陸航私通,他們想如何利用這支玉簫?
沈君昊看雲居雁緊鎖眉頭,伸手攬住她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