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喜歡被矇在鼓裡。
對沈滄探究的目光,雲居雁不躲也不避,只是答道:“我只知道她恨我,至於緣由,或許她覺得父親、母親不公,或許覺得老天虧待了她。事到如今,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能在酒樓挑事,以後沒了身份的約束,一定會更加變本加厲。”
看著雲居雁清澈的眼神,沈滄很想相信她,但她的說辭太過簡單,理由太過薄弱。他不想管雲家的家務事,可雲居雁有一點說得對,雲惜柔看起來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她的的確確是個隱患。“你先讓人打聽一下,你祖父打算把她送去哪裡,再來通知我。”
雲居雁知道沈滄這算是答應了。她謝過他,匆匆出了屋子,就在楓臨苑門口吩咐了錦繡幾句。不遠處的樹影下,一直有一雙眼睛注視著雲居雁主僕。確切地說,自雲居雁出了凝香院,這人就一直盯著她們。雖然聽不到主僕二人說了什麼,但從兩人的肢體動作,TA也能推斷出大概。
大半個時辰後,天尚未大亮,雲惜柔在雲輔所居院落的耳房中焦急地踱步。她的額頭綁著繃帶,這不是她與枇杷爭奪匕首時受的傷,這是她對雲輔磕頭磕出來的。連帶手上、腳上的傷口,將來她會一併向雲居雁討回的。如今,對她而言,最重要的是保命,只有保住了性命,才有機會控制沈家四房,助他一臂之力。更重要的,只有活著,她才能看到雲居雁命中註定的悽慘下場。
一想到許慎之夫婦也對她動了殺機,她就恨得幾乎咬碎滿口的銀牙。若不是他千方百計通知她,讓她趕忙改變策略,恐怕明年的今日就是她的忌日。“你居然如此狠心,千方百計都要殺我,以後可別怪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憤恨地嘟囔,腦海中晃過雲居雁絕美的笑靨,恨不得立時把她撕碎。她全然忘了,她對雲居雁可從沒手軟過。
看到一個小丫鬟悄然躲了進來,雲惜柔急問:“怎麼樣?他走了嗎?”
小丫鬟知道她指的是沈君昊,搖頭道:“姑爺很堅持,不過姑娘放心,就算二少爺在一旁幫腔,老太爺也絕不會讓姑爺開啟棺木的。”
“姑爺!”雲惜柔冷哼,嘴角掛著一絲譏諷的笑容,冷聲道:“不納妾?不收通房?將來有他後悔的日子!”她厭惡沈君昊看著雲居雁的眼神,就像厭惡雲平昭眼中只有雲居雁一樣。可厭惡的同時,她又忍不住嫉妒與羨慕。她堅信,是雲居雁奪走了原本應該屬於她的一切。
小丫鬟看著雲惜柔一臉的陰狠,不由地打了一個冷顫。她低頭道:“主子已經替姑娘安排妥當了住處。只待老太爺回了永州,事情淡了下來,您便能回城。主子希望姑娘能利用這幾天好好想一想下一步應該怎麼辦。姑奶奶已經不是以前的大姑娘了。姑爺對姑奶奶言聽計從,舅老爺,舅夫人亦是……”
“夠了!”雲惜柔厲聲打斷了她,不悅地說:“此次若不是原本安排在沈家的人接連出事,我豈會這麼狼狽?我知道他對如今的結局很不滿意,但只要未到最後一刻,就不知道誰才是最後的贏家。”
小丫鬟只能唯唯諾諾地退下,留下了一套粗布衣裳。雲惜柔沒有猶豫便換上了。她不稀罕雲家六姑娘的身份,在雲家,她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庶女,這身份還讓她束手束腳的。此刻她雖沒能如願成為沈家五少奶奶,但她和雲居雁之間的戰爭才剛開始。
“姑娘!”不一會兒,先前的小丫鬟又慌慌張張回來了,一臉擔憂地說:“沈家剛剛傳來訊息,姑奶奶去求了郡王爺。姑***意思,決不會讓姑娘活著離開京城……”
“什麼!”雲惜柔面目猙獰,咬牙切齒地說:“她居然猜到了,她居然想斬草除根!她居然如此心狠手辣!”說著她不禁開始擔憂。
雖然雲輔才是當家做主的人,但宅子內既有云堇,又有錦繡,現在又加了一個沈君昊,除了雲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