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漬。“流血了。”健一用食指托住她的下巴,以大拇指順著她的唇形拭去她嘴上顏色,“怎麼搞的?”
理美低垂了眼皮,“不小心咬破的。”
“是嗎?”健一雖只說了造句話,但他打心底就不相信她是不小心咬破的。
朋友對她來說,真有那麼重要?健一不知道,朋友對他來說,充其量只是一樣工具罷了!
他不是要干涉理美交朋友,只是像鈴木那種女孩,有不如沒有來得好。
理美忽然傾身趴在健一膝上,健一以為理美在哭,可是她一點也沒有哭的樣子。
“你知道嗎?”她開口:“有些學者說這種姿勢會使人感到心安,最好是再把雙膝收到胸前。這種類似嬰兒在母體內的姿勢,對我卻一點也沒用。”她一逕地埋怨著說這些話的人。
“拜託!理美,我是男人吔!就算你在我身上捲成像蝦子,你也不可能感到溫暖。”
不是不喜歡她靠著他,只是這麼近的距離,很容易讓自己忘記他只是她的哥哥。
“是鈴木早智子吧!”健一說出他的猜測。
理美猛地抬起頭來,差點撞上了健一的下巴,“你怎麼知道?”
“不難猜!”健一神秘的笑笑。
理美瞄了一眼牆上的鐘,三點了!健一還沒回來。
忘了是在哪天夜,她半夜醒來卻發現沙發上沒有健一的身影,才發現健一偶爾會半夜外出。這麼晚出去幹什麼?真是奇怪。
哎喲,管他是去做什麼!就算他半夜去泡妞也不干她的事呀!真無聊,理美將棉被拉高,正要蓋上她的頭。
門輕輕被推開,理美驚懼的坐起身。從上次絹代的事件以來,健一出門都會鎖門,該不會是健一忘了鎖吧!
“還沒睡啊!”他的聲音裡有一點點驚訝。
是健一!床頭小燈的光,根本看不清站在門口的身影,理美下床扭亮了大燈。
他在沙發上坐下。理美走向他,“你像只落湯雞,真拙!”她用幸災樂禍的語氣說著,在健一身前站定,旋即她驚叫:“哇!你流血了!”
看得出來健一想給理美一個安慰的微笑,可是他的唇卻因向上拉扯而扭曲著;理美立刻拿了條毛巾和醫藥箱。
“先把你的頭擦乾吧!”她將毛巾放在健一頭上,在健一身前蹲下,“脫下!”
雖然很痛,健一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看見理美臉上緊張的表情,卻用命令的口氣,那口氣還真令人熟悉,不就是他平常說話的口氣嗎?健一依言脫了上衣。
“還笑!”看見他的傷口,理美忍不住驚呼一聲,這一定不是意外,這分明是被人蓄意劃的嘛!
她將棉花沾上消炎水,順著他的傷勢來回輕擦著。她抬頭看見健一僵硬的臉部線條,心疼的說:“痛嗎?會痛你儘可以叫出來,不用死撐呀!”
“理美!”健一咬牙說著:“我是男人,請考慮我的自尊。”
“無用的自尊不需要!”理美嗤之以鼻,“誰教你愛打架。”
“我不是……”他倏地打住。
“什麼?”理美專心包著他的傷口。
“沒……有。”他咕噥。
就算告訴理美他不是去打架又能怎樣呢?
該死的伊東組,約了他出去談判,說要劃清地盤和平共處,卻設下了埋伏。一群白痴!以前山田組不和他們起衝突,就以為怕了他們;等老爸回來,得要和他討論。
“對了!三媽他們下星期要回來了。”
“終於想回來啦!”理美到現在還有點氣她媽。
她輕拍健一被包紮好的傷口,健一痛得呻吟一聲,理美無辜的朝他笑笑,聳聳肩。
“我發誓你一定有虐待狂。”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