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德不負其名,魁梧健壯近兩米高。在大部分犯人以面黃肌瘦示人的地牢還能身寬體胖,實屬奇蹟。
作為皺老最忠誠的手下,大德點頭,起身單獨迎向牧蘇。
什麼都知道的猴頭低聲在牧蘇嘀咕大得的來歷,心中揣測。
總覺得來者不善,難道新老大惹了他……?
赤鬼則心中暗喜,莫非機會來了?
大德走到牧蘇等人身前,滿臉橫肉低頭瞅向牧蘇:“皺老喊你過去……請。”
他卻是想到皺老讓他客氣點,便臨時加了個字。雖然聽起來怪了點……意思到了就行了。
說著他側過身子,讓牧蘇能看到不遠處,頭目環繞的皺老。
昨天見到的削瘦老人友善朝他點頭示意。
牧蘇想了想,覺得當了頭目也不太可能吃雞,還不如繼續去那兒蹭吃蹭喝呢。
心念至此,他一言不發點點頭,示意大德帶路。
一行人走去,猴頭異常興奮,不斷激動道:“老大,你居然認識皺老!”
赤鬼更是面如死灰,心說怎麼惹了這種傢伙,為什麼自己偏偏就這麼不長眼……
來到近處,皺老那群手下們紛紛起來,站到他的身後。
“請坐吧。”皺老攤起手掌,示意牧蘇坐下。
不用他說牧蘇已經坐在那裡,死魚眼直勾勾盯著燒雞。
倒不是他有多喜歡吃燒雞啦,主要是別人只能吃濃鼻涕和便秘事一樣的東西,自己卻吃燒雞,這種地位上的優越感讓牧蘇陶醉——這也是為啥他要地牢爭霸。
牧蘇新收的手下就沒這麼淡定了。皺老身後的頭目最次也是與牧蘇平級,甚至手下一百多號,管理十幾間牢房的猛龍也在那裡,他們實在不敢接近,只能在四五米外縮成一團站著。
只有猴頭,堅定了牧蘇是大腿的他挺胸抬頭立在牧蘇身後,大有護駕之意。
兩邊人對立,這一幕漸漸引起周圍犯人的注意,偷偷望來,尤其是打量眼生的牧蘇。
略帶欣賞的看了眼猴頭,皺老看向牧蘇,臉上笑意更濃,輕輕將桌上的燒雞推過去:“喜歡吃嗎?這個給你。”
“哼——”
牧蘇鼻子裡噴出一團氣,嘴角下扯嘴唇抿起,神情高傲。
一群人以為牧蘇會推掉皺老的示好時,他突然眼眸犀利,抬起右臂束手為刀!
一眾頭目以為牧蘇要做什麼,身體緊繃起,卻在這時,牧蘇動了!
他手刀裹挾尖銳破空聲,如開天斧劈山一般直落在燒雞胸口。脆弱雞胸肉哪能承受如此重力,登時凹陷,白花花的內裡和熱氣從凹陷處宣洩而出。
只見牧蘇上半身巍然不動,只有手刀飛快肆虐,這油膩殘忍的一幕讓皺老身後頭目眯起眼睛。
半分鐘後,牧蘇輕吐口氣,收手收工。
啪啪啪——
皺老忍不住輕輕鼓掌:“好一手刀工,頗具大家風範。”
餐盤裡,一整隻燒雞已經被大卸八塊,一些殘渣油漬濺在桌上。
一眾頭目腹議,什麼呀就刀工,等一下這麼說好像也沒什麼問題。
話說怎麼回事?這小子發瘋怎麼老大也跟著發瘋了?
牧蘇保持著高深莫測的笑容,無人看見的桌下,那隻油膩的手掌卻無力垂下,微微顫抖著。
雞骨頭是個硬茬,逞能了逞能了……也不知道地牢有沒有醫務室,過去躺躺也好。
雖說如此,牧蘇很滿意頭目們震驚呆滯的神情,心裡可惜自己不能說話,不然說不得也要說上一句:看到了嗎?我殘忍到分屍的時候手起刀落,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落下手掌,皺老饒有興趣打量牧蘇的那幾名手下:“速度很快嘛,才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