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隔壁的說話聲或收音機聲。之後的精神狀況開始急轉直下,經常會自言自語,並稱聽到海浪的聲音與低語聲。
第二天,嫌疑人失蹤。
因為嫌疑人在郵局上班,經常早早離開幾日不回來,因此其父並沒有太過擔心。直至警方找了上門。
案件再此停頓,沒有絲毫進展,表面看起來就像是一個人發瘋,殺了一名獵戶與流浪漢。但警方不這麼認為,懷疑此事可能與邪教有關。
報告到此結束,最後面還有一行記號筆寫劃的痕跡,並在結尾留下一道顏色很深的點,似乎寫它的警員正感到疑惑。
[奇怪,為什麼嫌疑人沒有巨人觀。]
報告後面還有一頁附錄,是法醫拍攝的現場照片、嫌疑人照片以及解剖資料。
透明橋掃了一眼就把它蓋上放回原處。她現在感覺心跳很快,手心額頭有些虛汗,貿然看下去會嚇到自己,失去正常判斷的能力。
樓下的清掃聲已經消失了。臥房很安靜,只有外界風沙拍打落地窗的細微聲響。平時這種聲音能讓她趕到安心的,不知為何現在讓她有些焦躁。
泛著藍色的夕陽已經消失在丘陵後,智慧臥房自動亮起臥室燈光,只是依舊昏暗。
她無法抑制自己對泛黃筆記的好奇,但因為低語久久沒有響起,而有些不安。於是透明橋又翻開白色日記,將日記與報告對照。
【你感覺更加疑惑了。】
久違的低語聲來臨。
【那道聲音是誰?它讓我看這些東西的意義是什麼?這東西又是怎樣出現在我的家中?我究竟是在遊戲裡,還是現實?你的腦海被疑惑與恐慌塞滿。】
透明橋手腳有些冰涼,僵在原地。
她被完全的看透了。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害怕與緊張只能讓事情惡化。
【要冷靜。要冷靜。要冷靜。你這麼告誡著自己。然後你更加慌亂了,你無法理解這道聲音是怎麼看透自己的想法。】
透明橋深吸口氣,果斷喚出了視界,準備聯絡警方。
無論是大腦出問題,還是視界中了病毒,現在都不是她能解決的了。
【你不知道,但你決定邁出一步。你翻開了最後一本日記。】
低語再次響起,讓透明橋微微一頓,目光落在泛黃日記上。
想了想,她把日記捧起。
日記一指厚,帶著難以言喻的腥味。她不由又拿遠了些。保持一個可以看清字,同時不會被腥味燻到的距離。
昏暗照明燈中,日記被翻到第一頁。
突然,手中的杯子對她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