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跟電視裡不太一樣。”牧蘇嘀咕了一句,將一旁死魚般的火星沙灘背起來。
沿著隨處可見巨型甲蟲留下的痕跡的山洞走出數百米,巖壁終於恢復了正常。推算距離,此時眾人已經深入矮山內部,離母蟲不會太遠了。
“呀,怎麼少個人?”
沉悶趕路之中,一道聲音忽然響起。
“你才發現嗎。”望聞問切斜瞥了牧蘇一眼。相互熟悉後,他那份拘謹已經消散了大半。
牧蘇當然早就知道,他只是一貫的嘴賤罷了。或者說——找到對話的切入點,繼而垃圾話說個沒完,煩死他們。
牧蘇模假樣嘆氣一聲:“通往成功的道路上總要經歷失敗,我們需要輸來贏。”
“需要輸來贏?什麼意思?”望聞問切不知覺間,已經陷進牧蘇挖的坑裡。
“我有個朋友。每天每夜每時每刻都躲在他的屋子裡打飛機。”
“快阻止他!”前方開路的君莫笑意識到不妙,回頭大喊。
平心而論,故事的開頭還是有點吸引人的。
望聞問切欲言又止,好似明白了什麼。
其他玩家一言不吭,只是默默邊走邊聽。
“他的老媽總是不敲門就進來。雖然沒被發現過,但有幾次差一點。”
牧蘇語氣平緩,闡述著這個故事。
“啦啦啦啦啦。”君莫笑捂住耳朵,大聲唱著沒有旋律的東西,幼稚的不行。
“於是他想了個計劃,決定整天都不穿衣服坐在電腦前,這樣她下次闖進來會很尷尬。所以他就這麼裸著坐在屋子裡,坐了整整一下午。臨近傍晚時,他的老媽回來,依舊沒敲門就推門而入……所以你們應該猜到了後來的事。”在君莫笑啦啦啦的背景下,牧蘇用無比肅穆的態度講著無比可笑的故事。
“現在她每次進來都會敲門了。”
他環視一圈,緩緩開口:“有時候,我們需要輸掉一次,來贏得整場戰爭。”
“哲學家。”一名白人男玩家衝牧蘇伸出拇指。
“倒是有些道理,就是……就是……”望聞問切現在的表情用最恰當的一個成語解釋就是蛋疼菊緊。他想了想,決定還是不說什麼了。
“現在幾點了?”無所事事的牧蘇突然問道。
“啊?”九轉受驚般縮起肩膀,隨即才反應過來:“15:22:00”
牧蘇哦了一聲,就沒了下文。於是隊伍又恢復了只剩腳步和呼吸聲的沉悶。
“我地老家,哎就住在這個屯~”沒過多久,低沉哼哼聲就在眾人耳中響起。“我是這個屯裡土生土長的人兒啊~~~雖然屯子不咋大啊,有山有水有樹林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