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女神緊緊閉上眼睛,躲避絮繞身邊的可視之歌。
油燈和蠟燭裡的火苗微顫,映照著他圓潤精緻的側臉,長長睫『毛』輕輕抖動。
時間推移,『吟』唱聲逐漸遠去。大女神心底微鬆一口氣,眼皮外的明亮忽然減弱黯淡。
『迷』茫睜眼,他看到被掐滅的油燈,還有搖搖欲墜的蠟燭邊一隻漆黑影子。
“不要!!!”
他驚撥出聲,可是已經晚了。
呼——
搖曳火苗滅掉,木屋陷入一片漆黑。
驚恐的叫喊聲劃破夜空,數秒後戛然而止。
如此情景接連在各小木屋上演。可視之歌與盜火之影的夾擊令玩家與鎮民反應不及。
延綿不過數百米的望海角小鎮,有十幾間木屋的光芒消失不見。
……
“嗯?”
聽到聲響的牧蘇豎起耳朵,抬頭望向窗外。
悠悠『吟』唱聲去而復返。
“它還敢來?”
透明橋:它是惡靈,才不會有自尊心這種無意義的情緒。而且你覺得它是被歌聲驚走,我倒覺得是找不到你才離開的。
向來有一條獨特思維模式的牧蘇若有所思:“你是說他不要臉且沒自知之明,已經是手下敗將了還送上門找虐?”
誰給它的自信?自己可是連青藏高原都唱上去了。
透明橋:你要是這麼想也可以。不過我有必要提醒你……
牧蘇沒看下一句,清了清嗓子裝腔作勢道:“我給大家唱一首陝北民歌,山丹丹花開紅豔豔。”
感覺這首歌有點難度,牧蘇微微坐直,閉起眼深深吸了口氣。
“山丹丹的那個開花喲——”
一嗓子嚎出,技驚四座。牧蘇上來便是最高難度,且毫無壓力,房梁灰燼簌簌震下。
透明橋:別唱了!盜火之影來了!
“紅豔豔——”
歌聲絲毫不停頓,牧蘇朝著大致位置一腳跺去。
被踩中的盜火之影委屈的縮回爪子,顏面盡失。
牧蘇用行動證明了你大爺還是你大爺。
兩隻惡靈退去,唱完高音的牧蘇也滿是震驚睜開眼。
怎麼回事!?自己小時候這麼兇殘的嗎!?簡直是把世界全部滅掉的高音啊!
透明橋:最新訊息,官網直播頁面有評論邀請你參加某個選秀節目。
“這好嗎?”
牧蘇沒頭沒尾說了一句。
透明橋:什麼?
牧蘇仰望四十五獨角,流『露』一抹恰到好處的憂愁:“我已經是個大文豪兼著名偵探了,再多一個知名歌星……會不會太惹人嫉妒了?”
透明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有人瘋了。
之後牧蘇度過了一個相對平靜無趣的十幾分鍾——在其他玩家那裡則是備受煎熬。
盜火之影與可視之歌不來,又不見其他惡靈,牧蘇情緒漸漸蕉躁,桌下右腿抖個不停。
“不等了!”
牧蘇拍案而起,驚醒打瞌睡的透明橋。
鐵斧別到後腰,拖去上衣擰乾血『液』復穿套上,撫平擰出的褶皺。
透明橋提醒他:你確定?
“我現在可是食屎鬼,免疫非致命傷的存在。”牧蘇神情傲然道。“只要打不死我,我就不會死!”
無數觀眾嘗試理解這句話的邏輯,透明橋則發現奇怪的地方。
透明橋:為什麼那個屍字你發音很奇怪?
無視透明橋,整裝待發的牧蘇拿起油燈提手,走到門邊抬腳便踹!
咔嚓——
向裡開的房門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