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是停滯腳步,傲慢地注視兩個“女人”:“人類的時間有限。”
神情淡漠的石歧回到房屋,來到二樓進入臥房,叫醒遊戲的牧蘇。
“總統近衛軍司令官法蘭茲·蘭納在樓下。”
“他們抓你來了!?”
“是衝您而來。”
牧蘇很想在人類高層面前維持威嚴滿滿的形狀,但他的身體狀況不足以支撐這麼做——
於是當牧蘇勉為其難爬下床,將掙扎的aic強制關機並塞進床底,關閉全息屏坐到書桌後時,房門推開。
硬低皮鞋即使踩在毛毯上也仍然清晰,牧蘇望著裹挾氣場步入房間的法蘭茲·蘭納,深吸口氣。
不來一發還真鎮不住這老傢伙啊……
“失陪一下……”
牧蘇前傾準備離開座位。
嘭!
樹根般攀滿褶皺的手掌拍在書桌上,法蘭茲·蘭納鷹視牧蘇,措辭清晰而有力:“牧蘇,先生。我們沒有太多時間可以耽誤。”
“呃……這位史密斯將軍……”
“法蘭茲·蘭納。”
“法蘭納將軍……”
“作為看門人,你不該態度如此怠惰。要知道你庇護的是全聯邦1742億人口!”
“呃……”
“看看您在做什麼……玩遊戲?和避風港合成人過家家?您對外界一無所知對嗎?”
“其實……”
“我不得不懷疑您對人類,對聯邦——”
嘭!
巨響打斷法蘭茲·蘭納的質問。
牧蘇表面平靜地緩緩收回拍桌的手掌,藏在背後發抖:“你的傲慢從何而來?你怎麼知道,此時此刻,我什麼也沒做。你如何知曉,就在現在,我們的談話不會被它們聽見?”
“什麼?”
愕然斂去法蘭茲·蘭納的所有憤怒。
“人類的封閉桎梏了你的眼界……法蘭……史密斯。你不知道何為力量,不知道宇宙的浩瀚,不知道即使宇宙也不是唯一的,沒有什麼是特殊的,包括我們。”
“你所依賴的在真正力量面前不值一提。”
“索倫·迪威爾……”
法蘭茲·蘭納緩緩講述:整個第五艦隊7萬4千人,只有他僥倖逃生。然後,他在活著的時候挖掉眼睛,只為傳來最後的訊息——”
牧蘇黑色眼眸低垂,又重新抬起:“恭喜!死亡是每個生命的最終宿命。”
臥室陷入無聲沉寂。
“鑰匙只有交給你這種人才足夠保險。”
法蘭茲·蘭納理正因憤怒而變歪的空軍帽,前傾貼近牧蘇:“但不妨礙你是個天殺的操蛋混球……”
“我認識家不錯的口腔診所。”牧蘇縮著脖子擠出雙下巴。
這位近衛軍司令離開不久,石歧的倩影出現門後。
“你還好嗎。”
她平靜地注視坐在椅子裡發呆的牧蘇。
“我剛剛居然說了一個偉大的雙關詞……”牧蘇不可置信地抬起頭:“即諷刺你口臭又嘲諷了你的嘴巴不乾淨,使人會心一笑忍俊不禁……”
在令人失望這方面牧蘇從不令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