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身後動靜透明橋詫異回頭,就看到人仰馬車翻,趴在地上委屈大叫的比利。
想了想,她沒有貿然接近,後退一段距離轉身繼續往裂口女走去。
她所沒注意到的是,一道身影趁她回頭已經超過她,並躲在她所必經的小徑旁,一片花叢後躺下。
透明橋一無所知經過,忽然聽到一陣刻意咳哼聲身側傳來。
“牧蘇……?”她看到躺在花叢旁枕著雙臂的牧蘇,明眸微微睜大,左右看了看費解問他:“你在這裡做什麼?”
牧蘇壓下急促呼吸,換上人畜無害的陽光笑容:“沒、沒什麼啊,太閒了看看風景。”
“……那你繼續。”透明橋露出公式化的微笑,不再管他。
目送透明橋走遠,牧蘇重新大口喘息起來,一臉納悶坐起,望著透明橋走到裂口女座位旁坐下與她有說有笑。
“是我表達的太隱晦了嗎……”牧蘇心想。
正逢比利騎著紅色三輪車小徑旁騎過,看到它牧蘇靈機一動,衝上去連人帶車一起抱走。
“餵你還……”
比利剛發出聲響,便被牧蘇掐住脖子撲入花叢。
“……?”公園椅上,聽到聲響的透明橋轉頭看向牧蘇那邊。
沒有牧蘇的身影,只有一小簇花叢在不斷顫動。
“我一般都會坐在這裡。”
裂口女的回答喚回透明橋注意。她收回目光,略微驚異問:“只是坐在這裡?”
“嗯,因為不知道要做什麼……我平時喜歡養一些花,那裡的花就是我……誒牧、牧蘇君?”
透明橋順著了裂口女驚訝方向望去。花叢中,牧蘇騎著一輛與之身形毫不相符的兒童紅色三輪車,略顯滑稽的艱難蹬著。
艱難指的是雙方。無論是吃力蹬著的牧蘇還是嘎吱作響的三輪車都適用這個詞。
這不是比利的三輪車嗎……透明橋看著眼熟。幾分鐘後,二人目睹牧蘇蹬了十幾米來到面前。
“咦這麼巧你們也在啊?”牧蘇抬頭,做出一副剛看到二人的做作驚異表情。
“嗯……好巧。”裂口女目光微微躲閃,聲若蚊吶。
透明橋側目,她被牧蘇傳染了?
打完招呼,牧蘇看向透明橋:“你很好奇為什麼我會出現在這兒吧。”
“不是很好奇。”透明橋直白道。
然後牧蘇這人一點也不顧及人家感受的就自顧自說道:“我因為太無聊了就到處看一看。”
“那請繼續吧。”透明橋面無表情說道。
“嗯好,那我走了~”牧蘇彷彿一點也不介意的樣子,揮手後慢吞吞打著車頭轉身。
二人看不到的角度,那張面孔一抹陰沉一閃而逝。
可惡……還是沒有發現嗎……
又蹬了幾米實在嫌慢,耐心耗光的牧蘇也不管身後視線了。扛起三輪車丟入花叢,轉身跑掉。
沒了牧蘇打擾,透明橋進度快了許多。又隨意和裂口女聊天詢問幾句,左上角工作列的進度更新為1/13。
透明橋藉故告辭,開始尋找下一名學生。
然而沒走多遠再一次碰上牧蘇。這回他是與勺子殺人狂一起迎面而來,邊走邊用不像對話般的音量大聲交流。
“你知道有什麼比一個人做事親力親為還要蠢嗎?”
牧蘇喊道,不斷往對面透明橋偷瞄。
“不知道,是什麼?”勺子殺人狂配合演出。
牧蘇大笑:“就是那個人還不知道自己蠢哈哈哈哈哈。”
牧蘇和它走到透明橋身前,然後依舊是做作的剛發現了她,驚呼一聲:“誒?你也在啊?今天還真是巧啊。”
透明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