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獸湊到坑邊扒開泥土,最上層和邊緣的有些沒有燒好,刨除這些,剩下的木炭質量還不錯,比他曾經燒的更好,他那時候找不到像樣的柴塊。
飛澤阿姆捏了兩塊木炭在手中,“白時幼崽,木炭是怎麼用的?”
白時擋住旁邊好奇的三個乾乾淨淨、香香軟軟的獸崽,拿著塊稍微結實的木炭放在他們眼前,“木炭可以當做柴塊來用,比柴塊燒的時間長。”
三個獸面面相覷,內心不禁發出疑問,幼崽這是又發現了什麼?
最後還是角野先問出他們的心中所想,眼睛一直盯著白時,“幼崽,雨季和雪季是不是能用?”
白時不奇怪他能問出這個問題,“能用,就是要給洞裡通風,不然會中毒的。”
絮雲阿姆眉頭輕攏,似在思考,“通風?”
角野瞬間明悟,“這點不怕,洞裡一直都是通風的。”
其他兩個獸恍然大悟。
絮雲阿姆帶著欣喜看著另外幾個炭坑,“白時幼崽,剩下那幾個坑不能現在扒開嗎?”家裡有個獸崽,不免就有些急切。
飛澤阿姆也是同樣的神情。
白時知道他們的想法,也知道他們的獸崽的愛護,只是真的不行,“這會還不能,火可能還沒滅,最好是等明天來,會比這些炭還要好。”
飛澤阿姆不減欣喜,低沉的嗓音音調升高,“明天幼崽你不用來,明天我們給你送回來。”絮雲阿姆在一旁點頭,顯然他們是一早就商量好的。
說完也不等白時回答,拿著邊上的藤筐就和角野一起撿了起來。
三個幼崽在他身邊轉來轉去,害的白時想去幫忙也沒辦法,當然他伸手幫忙的時候被拒絕了。
於是帶著三個獸崽看看另外幾個坑有沒有漏氣冒煙,有的就順手堵上。
最後白時和三個獸崽白白嫩嫩,三個撿炭的獸滿手的黑灰,臉上也被染上幾路痕跡,找了最近的水源清洗。
這塊樹林白時沒來過,正事也做完了,趁著他們洗手洗臉的時間,白時拖著三個黏獸到不行的獸崽四處逛逛。
保持一直在他們的視線裡,順著山溝一直往前走,可能是來喝水的小型野獸不少,兩旁沒什麼嫩草。
走了沒一段路,角野追了上來,兩位阿姆也是不遠不近的墜著。
白時見他們不催,也不提要走的事,就像書上說的一樣這裡的每一寸地方在他眼裡遍地是黃金,他怎麼可能毫無執念的放手。
放棄他不認識的嫩草,將視線落在高大的植株上。
一棵醜的詭異的植物讓他停駐,似乎很眼熟,盯著那棵樹使勁的回想。
根莖有碗口粗細,綠色的外皮點綴著大大小小的黑點,頂端才生有葉子,白時隱隱有點思路,但是又不敢確定,正想去挖出來看看。
身旁的角野阻止了他,“幼崽,那個不能要。”渾身繞著莫名的悲傷,就像天際最明亮的星辰悄然墜落般,一下再沒了風神舒朗。
看著幼崽的模樣,就知道他可能是又對什麼野草好奇,他只是沒想到是這棵。
白時向來是聽勸的,仰頭看到了他眼底的悲傷,頓時不知道該不該問。許久,好奇心佔據了上風,“有毒嗎?還是不能吃?”
角野恍惚間聽到了幼崽稚嫩乾淨的聲音,話語裡帶著淡淡的傷感,“有毒,毒性好像不大,但是沒有獸吃過,不知道能不能吃。”
白時很詫異的回頭看了角野一眼,這可不像他們的風格。
後面的兩位阿姆也跟了上來,“白時幼崽,這根野草不能挖。”
白時是真的不明白了,一遍遍的看著他們,“這根野草是怎麼了?”
他們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怎麼告訴幼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