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崽,這個給你。”白時機械的啃著角野投餵的竹筍,烏時也被他照顧得很好。
最嫩的筍尖留給獸崽,剩下的部分他一嘴啃了。
“祭司,你也喜歡吃竹筍?”白時沒過腦子就問出了這句話。
角野繼續掰著竹筍,邊給他解釋:“鹿獸也會吃竹筍,我有時候也會帶些回去,母獸也愛吃。”
“你是怎麼學會接骨、做草藥糊糊的啊?”這個問題白時一直想問。
“接骨是在獵物身上試過,直接斷掉能接上,碎成塊的不會接。”
“部落的每一任祭司都在嘗試草藥,也會留下製作方法,我給你抹的草藥糊糊也是跟著我母獸學的。”角野很認真的回答,眉眼如玉的面容顯出耿直好騙。
白時轉過臉,簡直不忍直視,魁梧修長的身體,機智聰敏的面貌,做事也是精明強幹,偏偏神情就跟地主家的傻兒子似的。
“大祭司不教其他的獸人嗎,我沒看到也沒聽到過。”怕他介意,白時還特意解釋兩句。
角野面色都變了,嘴角抽了抽,“大祭司已經活過了一百零五個雪季,當然不止教我一個獸,只是他們學得沒有我快。”
可以說是每天痛苦的學,就是沒學懂啥,直到他出生了。
那時候不記事,不懂那些獸人不靠譜,他的聰明讓那些獸人看到了希望。
終於在他渡過變形期後,把他扔給母獸做祭司,快樂的去打獵了,比如喜歡盤樹的首領重石,喜歡嫩草嫩芽的長牙阿叔。
“現在是隻有我一個獸。”說完,角野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白時總覺得毛毛覆蓋的後背有點涼,好像被什麼惦記了。
小黑熊半天不出聲,默默的啃著自己的竹筍。他好像嗅到了危機,聰明獸崽的直覺。
熊熊倆吃的快,角野幹活的速度更快,冒尖的兩筐竹筍擺在地上。
白時沒想過角野會幫他把竹筍挑回部落,等到他背上竹筒,抱著小黑熊才反應過來,手裡拿著扁擔才反應過來,“我要去樹林裡轉轉,試試能不能找到能用的野草,還要砍兩根空心樹,給洞裡做兩個木架。”
兩根做木架足夠,樹陰乾彎折容易斷。
怪不得小熊在那站了半天不走,原來是沒玩夠。角野恍然:“這樹林裡蛇獸比較多,有毒的蟲獸也多,還是我帶著幼崽走走吧。”
至於空心樹的問題,倒是簡單,“今早我砍的空心樹還剩不少,都在我洞口外放著,去我那拿兩根就是了,別消耗自己的體力。”就是不知木架是什麼,不過他不打算問。
放下手裡的扁擔,藤筐挪到了平地,抱著小黑熊就往樹林裡走,還轉頭看白時是否跟上來。
白時愣愣的看著他,邁出了自己的大獸腳。
陽光順著微小的縫隙撒向竹林,落在大熊貓身上,落在角野的身上,落在被抱著的小黑熊身上。
兇猛的巨獸透出一股憨勁,清俊乾淨的男人嘴角上揚懷裡抱著軟萌的幼獸,獸崽專心的啃著懷裡超大號的竹筍,竹筍下還有一隻大手託著。
生長多年的空心樹根系遍佈地表,樹林的草木矮小稀疏,地面乾枯的樹葉擋住陽光的滲入,毒蟲蛇獸的最佳隱蔽場所。
白時暗慫慫的緊挨著角野,他光著獸腳,最怕有東西給他來一下。
他在書上看到的大熊貓是仔細餵養的,但是他現在可是原始巨獸,有沒有一種可能這種小型昆蟲連他的面板都咬不開呢?
這些玩意都是用來嚇嚇獸崽的,真正能讓他受傷的聞到獸人的氣味就跑了。
白時不知道啊,一頭尖牙利爪、威風凜凜的巨獸硬是踮著腳走路,猥瑣的不像樣。
角野悶悶的笑出聲,“這裡的蛇獸毒蟲咬不著幼崽,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