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黎與蘇珊離開後,病房裡的寧夏和雲霄再次陷入了冷戰。
“寧夏,我對如今的生活狀態心滿意足!”雲霄輕拍著依依,待她睡熟後,終於開口打破了沉默。
他深吸一口氣,走到寧夏床前緩緩坐下,語氣堅定地說道:“住著別墅豪宅,開著新款跑車,有著喜歡的事業,我別無他求。”
“你這是什麼意思?”寧夏臉色如霜,冷漠地質問。
雲霄眉頭緊蹙,“你爸媽最近去雲氏的次數有點多了!前段時間,他們竟然帶著依依去拜會雲先生,又去雲尚找姑姑……”
“我真的不知道!”寧夏打斷他的話,“我一直忙於工作,我媽說幫我照看幾天孩子,我才把依依交給她的。誰能料到她……”
“罷了,罷了!”雲霄見她滿面愁容,心生憐憫,不忍心再責問,“以後別這樣了。”
他稍作遲疑,接著說道:“依依有兩個阿姨悉心照顧,你這邊也有保姆和護工精心看護。我晚上有個應酬,得先走了。”
“知道了,趕緊滾吧!”寧夏揮揮手,語氣中夾雜著一絲不耐煩。
“你這人……”雲霄站起身,臉色陰沉,“好心當成驢肝肺!依依若有何事,打電話給我!”
他說完,轉身走向依依,凝視片刻後,輕輕開門離去,關門的動作輕柔得彷彿生怕驚擾到房內的人兒。
寧夏望著緊閉的房門,心中委屈難言:“我難道希望他們去嗎!那是我的父母,我能怎樣?”
深夜的沈家老宅
在倫敦出差半個月的沈祈安,下午方才歸來,此刻又埋頭扎進書房,忙碌於工作。
“咚咚……”徐瑾輕叩兩下門,隨後推門而入。
“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沈祈安頭也不抬,淡淡地開口,“我還有事要忙,你先去睡吧。”
“你看看,這幅畫如何?”徐瑾將手中的畫卷放在書桌上,輕輕開啟。
“不錯……”沈祈安的目光甚至都沒有離開電腦螢幕,隨口給了一句簡單的評價。
“我準備把它送給雲總。”徐瑾並未理會他的敷衍之辭,忽然說道。
沈祈安手上的動作一頓,隨後看向她,眉頭微皺,“雲總?你是說,想把畫送給阿……雲黎?”
徐瑾微微點頭,“我今日偶遇雲總,她說曾在畫展上看過我的作品,甚是欣賞。”
她摩挲著畫軸,輕聲說道:“這是我最滿意的一幅畫,一直視若珍寶。如今,與其讓它塵封,不如送給真正懂得欣賞它的人。”
事實上,這幅畫是她兩年前為沈祈安所作,只可惜,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送出。沈祈安甚至連她開過畫展,都不知曉……
沈祈安聞言,起身走到徐瑾身旁,仔細端詳著畫作。畫中的向日葵在陽光下怒放,色彩鮮豔,給人以強烈的視覺衝擊力。
這種磅礴大氣,又充滿生命力的畫風,與徐瑾溫柔順從的性格,倒是完全不一樣。
“畫得不錯,是她會喜歡的風格。”
沈祈安說完,或許意識到言語有失妥當,又補充道:“之前,合作公司送了她一幅類似的油畫,她很是喜歡。”
徐瑾緩緩地將畫卷收起,若無其事地問道:“那你呢?你喜歡嗎?”
沈祈安重新坐下,嘴角掛著微笑:“我對油畫涉獵不深,不過,既然是你畫的,那自然是不錯。”
他沒有正面回答喜歡與否,只是給了一箇中規中矩的答案。
徐瑾的眼神瞬間變得黯淡無光。沈祈安說他對油畫涉獵不深,然而,他明明是古董名畫方面的行家……
“我今天下午,是在醫院裡碰到雲總的……”
“她怎麼……”沈祈安及時剎住了即將脫口而出的問題,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