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宴結束後,眾人各自去尋找樂子,等待晚上的祝壽。
雲黎與顧淮,正與幾位堂兄堂嫂以及堂姐,在高爾夫球場消遣。顧淮曾被雲黎教導過一段時間,如今球技倒是頗為嫻熟。
“你們先玩著,我去趟洗手間。”雲黎留意到保鏢的眼神,嫣然一笑道。
“我也去。”顧淮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後。
堂姐調笑道:“你們這對熱戀中的小情侶啊,真是如膠似漆!”
“你們小兩口去甜蜜吧!”堂哥大笑著揮手,“我們這些老傢伙啊,去茶室打會牌。”
雲黎輕笑道:“你們一個個才四十多歲,竟敢自稱老傢伙。若是讓二叔知道,肯定會棍棒伺候。”
她牽起顧淮的手,“那你們先去茶室,我們晚些時候再過去。”
不一會兒,花園涼亭裡
雲黎與顧淮坐在椅子上,正聽著保鏢的回覆。
“大小姐,我們用計搜了季文湛的身,從頭到腳,連飾品都沒放過,沒發現任何異常。”
他又繼續說道:“季夫人母女和雲夫人的隨身手提包,也都檢查過了,同樣沒問題。”
雲黎點了點頭,“讓人留意季文湛就行。我不能只因一個猜測,就去搜查女士的身。”
“那個人有什麼危險嗎?”保鏢離開後,顧淮急切地問道。
“這個嘛……”雲黎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或許,他還是我們兩個的大媒人呢……”
顧淮愣了一下,隨即恍然大悟:“是他給你下的藥?”
“他是其中一個!”雲黎拉著他起身,“我們去休息一會兒,我真的有點兒困了。”
雲黎帶著顧淮來到休息室,靠在他胸口,慢慢閉上了眼睛。顧淮輕輕撫摸著她的長髮,眸中充滿了愛意。
“原來你是被他下了藥,才會和我……”顧淮低聲說道。
“嗯……”雲黎應了一聲。
“還好你遇到的人是我。”顧淮將她摟得更緊了些,“否則,我們或許還是不同世界的陌生人。”
雲黎嘴角微揚,“是啊,還好是你……”
“如果那晚,我不在酒店,你會不會……”顧淮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忐忑。
“不會!”雲黎毫不猶豫地打斷他的話,“我當時已經安全回到了房間,只需片刻,就會有保鏢帶著醫生過來。”
顧淮聞言喜笑顏開,好似纏繞心底許久的絲線,被徹底解開了。
“為什麼是我?”他輕聲問道。
雲黎喃喃細語:“很多人都問過我這個問題,我卻真的不知道答案。當時就是覺得閤眼緣,後來嘛,可能是睡出感情了……”
顧淮的喉嚨裡發出幾聲低沉而撩人的悶笑,“這個回答真是姐姐的風格。睡吧,一會我叫你。”
兩人靜靜地享受著這一刻的寧靜,不知不覺間,雲黎睡著了。顧淮看著她安靜的睡顏,心中無比滿足。
哪裡是什麼睡出感情了,分明是情不知所起,卻一往而深。顧淮如同一顆種子,在雲黎的心底悄然生根發芽,茁壯成長。
傍晚六點零六分,晚宴的大幕正式拉開。
雲家直系和旁系子孫眾多,然而女孩卻僅有三人,即雲黎與堂姐,以及小輩景月。
人到古稀之年,即使平日裡雷厲風行,此時也會喜歡這兒孫滿堂、其樂融融的熱鬧景象。
酒過三巡,二叔面若關公,又開始絮絮叨叨起來:“你們看看,咱家這三代人裡,就三個女嬌娃。阿英的兒子都已成年,阿黎也有了心上人,就只剩下一個景月了。”
他語重心長地說:“景月以後的婚事啊,別再搞聯姻那一套!雲家走到今天,算是可以了,正所謂月滿則虧,水滿則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