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黎與蘇珊在迪拜停留十一日後,終於在五月二號晚上抵達了倫敦。
她們一下飛機,就馬不停蹄地乘坐專車趕往婦產醫院,因為寧夏在幾個小時前,已經入住了醫院。
the portland hospital
“雲小黎,你可算來了!”
雲黎剛踏進病房,寧夏那如怨如訴的嚎叫便傳來。
雲黎輕笑道:“聽你這聲音,再看你這妝容精緻的模樣,哪還有昨天那憔悴虛弱的影子!”
寧夏雙手捂著肚子,有氣無力地哼哼著:“我這不是要生了嗎,得打扮得漂亮些,給我家姑娘留個好印象啊……”
雲黎上前坐在床邊,看著眼前的寧夏。她的身體浮腫了許多,並非孕期長肉,而是真的浮腫。尤其是雙腳,腫得連鞋子都穿不上了。
“辛苦了……”她輕輕揉揉寧夏的披肩短髮,“你是一位偉大的母親……”
“哇!”寧夏突然撲進雲黎的懷中,像一個孩子般嚎啕大哭起來。
這幾個月來,她獨自在這異國他鄉挺著孕肚,本就心酸至極。八個月後,身體更是逐漸浮腫,雙腳腫得連路都走不穩。
此時聽到雲黎的貼心話語,所有的委屈瞬間爆發出來。
“沒事了啊,”雲黎溫柔地拍著寧夏的後背,“別哭了,寶寶會有感覺的呢。”
蘇珊突然推門而入,說道:“寧夏同學,趕快收拾好自己,一會就要進手術室了。”
“這麼快?”雲黎詫異地看向蘇珊,她剛才去找醫生詢問了寧夏的狀況。
蘇珊點點頭:“寧夏的羊水已經有些破了,胎位不正且有臍帶纏繞,孩子已經出現缺氧,必須趕緊剖腹產。”
“我好害怕……”寧夏緊緊揪住雲黎的袖子。
蘇珊安慰道:“打無痛不會很疼的,而且還有專業的醫生給你處理疤痕,不會影響你以後穿比基尼。”
她看向雲黎,繼續說道:“雖然提前三週多生產,但孩子勉強算足月了,不會有問題的。”
倫敦時間,五月二號晚上九點零二分,小姑娘正式脫離母體,來到這個世界,體重五斤二兩。
京州時間五月三號,凌晨五點多
昨夜因假期狂歡到深夜的雲霄,忽然如觸電般從御水灣公寓的大床上驚坐起來。
他手捂著心口,剛才那裡彷彿被重錘狠狠敲擊了一下。然而,轉瞬之間疼痛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怎麼了?”身旁的許諾睡眼惺忪地問道。
“沒事,可能做了個噩夢……”電話鈴聲突然響起,打斷了雲霄的話。
他定睛一看,竟然是姑姑的電話,瞬間清醒過來,趕忙接通。
“姑姑……”
“雲霄,你在哪裡?”手機那頭傳來雲黎平靜如水的聲音。
雲霄支支吾吾地說:“我……我在家裡啊,姑姑,我在家睡覺呢,沒……沒惹什麼禍……”
“是姑姑的電話?”許諾坐起身,手臂像水蛇一樣環上他的脖子,嬌聲嬌氣地問道。
“起開!我在和姑姑說話呢……”
“沒事!你接著睡吧!”雲黎打斷雲霄的話,“我只是忽然覺得你該捱揍了,混賬東西!”
雲霄呆呆地看著被結束通話的電話,絞盡腦汁地回想自己最近做過的事,似乎並沒有什麼差錯啊?
姑姑怎地又罵他又想揍他呢……
許諾當然也聽到了最後一句話,嬌嗔地問道:“姑姑好端端地怎麼罵你呀?”
“閉嘴!”雲霄甩開她的手,憤憤地說道,“什麼時候輪到你來質問我姑姑了!她想罵就罵,想打就打,那是我的福氣!”
倫敦波特蘭婦產醫院裡
蘇珊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