怩的低頭不語,連一旁的小鶯也被逗得掩口笑了。
凌暉把笑容一斂,肅穆地道:“另外……還有更重要的事,必須和嶽霖一晤,此事關係重大,所以我老人家才找藉口折返……。”
小鶯插口道:“跟您在一起的那些傢伙呢?他們不知道您又回來?”
凌暉道:“自然,此事若是一旦洩漏,不但前功盡棄,就我這條老命,只怕局勢也要駕返西天。”
杜若君見他說得嚴重,不禁秀眉一皺,道:“凌叔也真是,喝酒還沒喝完呢,卻去扯到駕返西天去了……您猜猜,霖哥哥為什麼還不來?”
凌暉笑道:“你這丫頭真夠刁的,在我老人家的面前還要使壞,將來罰你嫁個憨小子,叫你有壞也沒法使,哈哈。”
杜若君因關心嶽霖安危,這時容色一整道:“孫無忌那廝,既已為霖哥哥制服,他會怎麼樣呢?”
凌暉雙眉微蹙,搖頭說道:“正因為如此,我不知道他家中有個孫大娘,容色絕佳,是個天生的尤物,毀在她手中的名門弟子不知有多少了……。”
杜若君聽得一怔,秀目圓睜道:“您是說……不會,我相信霖哥哥不會被色迷惑。”
凌暉輕輕嘆道:“你不要太過自信,如非我老人家早已心灰意冷,也都幾乎把持不住,何況‘嶽霖’血氣方剛?”
杜若君和小鶯都以驚奇的眼色望著凌暉,臉上流露出特別的表情,她倆說什麼都不能相信,但又不能不信。
這時,凌暉接著又道:“孫無忌為了向我討好,曾在家中設宴,那婦人果然了得,我就幾乎跌進那脂粉陷阱去,誰保他不會故技重演以此對付嶽霖?”
小鶯年輕識不明就裡,眨眨眼道:“那傢伙甘心讓他老婆這麼對您?”
凌暉哈哈一笑道:“一來他因懼內成癖,二來他正求之不得,因為如此一來,他正能藉此要挾,以逐其飛黃騰達之願……。”
杜若君神色凝重,默然不語,
小鶯仍然不信地道:“天下真有這樣的人?”
凌暉笑道:“大千世界,芸芸眾生,可說千奇百怪,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事,只要機緣湊巧,隨時隨地你都可能遇到……。”
小鶯擔心地道:“這樣,霖哥哥不是很危險嗎?”
凌暉頷首嘆道:“誰說不……啊!不會了,小鶯!快去接他進來。”
杜若君和小鶯都被他說得一怔,四雙眼睛瞬也不瞬地望著他。
突然,窗外傳來一聲輕笑道:“多謝關懷,不必接了。”
話聲落時,已然到了門外,緩步走進一個人來。
小鶯距門最近,這時飛躍過來,抓著來人手臂,搖撼著道:“正罵曹操,曹操就到,霖哥哥,你怎麼才來呀?”
來人果然是嶽霖,他與凌暉和杜若君見過禮,笑向小鶯道:“我如果早來吵是正好趕上聽你們罵笑?”
他說著,轉過頭來,正巧與杜若君的目光相接。
無限柔情,無限蜜意,都在這一瞥中表達無遺。
嶽霖望著,一時反而不知該從何說起,吶吶了半晌,始道:“君妹!你好……。”
過份的渴念,反使杜若君答不出話來,內心的歡愉是難以形容的,但表面的上僅對嶽霖甜甜一笑。
這一笑,已足以代表一切……。
凌暉看在眼裡,呵呵笑道:“你們先別發愣,快坐好,吃酒要緊,你們要說體己話我我老人家走了以後,有的是時間。”
嶽霖沒想到凌暉竟然也在,他不知道是孫無忌故意欺騙自己呢,抑或是凌暉去而又返,吶吶方道:“凌叔!方才在酒樓看見您……。”
凌暉一擺手,打斷他話頭道:“我知道,若不為此,我還不回來呢!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