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愛不愛他,只要她不排斥他,讓他留在她身邊給她當家人也好。
比起想和她在一起,他現在更想讓她能快樂一點,他實在是太想念那個明艷耀眼的俞詩年了。
他想幫她找回以前的她,肆意張揚的那個她。
他想要她生活順順利利,身體健健康康,只有這樣,她的病才不會繼續惡化,不管是心理還是生理。
「年年說得對,之前的事確實都過去了,我們現在這樣做家人也挺好的,可以互相幫扶照顧。」
俞詩年聞言十分吃驚,林修會需要她的幫扶照顧?
雖然被他這樣抱著很安心,但她早已不貪戀他的懷抱,掙脫他緊張地問:「林修,你該不是心裡的責任感作祟,還想對我負責吧?」
林修輕呵:「俞詩年,你這愛胡思亂想的毛病,怎麼這麼多年還沒改掉!當初可是你甩的我,我對你負什麼責?」
他一副冤屈又無奈的模樣,把俞詩年逗笑了,他如今這副不端著、想說什麼就說什麼的模樣,倒是很平易近人。
這樣挺好的。
她半躺在林修懷裡,很安心,身上被太陽曬得更是暖烘烘的,很舒服。
胃病真的很奇怪,冷了會痛、緊張了會痛,一旦暖和了,開心了,就不痛了。
俞詩年疼痛緩解,毫不留戀地掙脫他的懷抱,站起身來向他伸手:「走嗎?」
林修握住她的手,隨著她的力道站起身來,笑道:「走,不過你這個樣子別開車了,換我來開。」
「我現在完全沒問題好嗎?再說,真讓一個殘疾人開車,我也不敢坐啊。」俞詩年開玩笑。
被她這樣生機勃勃地打趣著,林修心裡好受多了,他就是很喜歡看她這副放鬆的模樣,不想看她緊繃著折磨自己。
「誰是殘疾人?我就是暫時受了點傷,你不放心坐我開的車,那我叫代駕。」
不坐拉倒!她還懶得開呢!
俞詩年又懨懨地坐回到地上,陰陽怪氣道:「是,以林總現在的身價,確實得小心點,萬一真坐我車出點什麼事,我可賠不起,趕緊叫代駕吧。」
林修知道她誤會他意思了,他哪裡是不敢坐她車,是擔心她不舒服硬撐。
拍了下她的小腦袋:「亂說什麼,當誰都跟你一樣善變。」
俞詩年勾唇對他揚起一抹假笑,算是回應。低頭撿了一根樹杈,無聊地扣地上的土,心裡悶悶的,想抽菸。
過了一會兒,林修收起手機坐下:「等會兒吧,代駕一會兒就過來了。」
「嗯。」俞詩年悶悶地應了一聲。
「抽菸嗎?」
林修搖頭:「我看到你陽臺的花盆裡有很多菸灰,你染上菸癮了?」
「沒有,心煩的時候抽菸能緩解心情。」俞詩年去車裡取了煙,遞給他一根:「要不要試試?」
林修接過,又奪過她手裡的煙盒,把煙重新裝進去:「沒菸癮就別抽,胃不好別找刺激。」
他從口袋裡摸出了一根棒棒糖,把糖紙剝開,遞到她嘴邊。
「要覺得心煩就吃糖吧,你之前不是常說吃甜食會讓心情變得很好嗎?來試試。」
俞詩年被他溫柔的聲音蠱惑,低頭含住了他遞過來的糖。
甜甜的味道在她口腔中蔓延,是她最喜歡的荔枝味阿爾卑斯,這個糖的味道,像給她遞糖的人一樣,讓她覺得久違又熟悉。
這些年,有太多東西,因為和林修相關,她刻意不去觸碰。
林修於她而言,就像是一道不能觸碰的傷疤,一碰就痛。
現在她平靜地坐在他身邊,吃著他給的糖,覺得不痛了,能讓過去翻篇了。
林修捏著手裡的煙盒,打量著坐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