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需要林修的維護,她寧願他看熱鬧或者當做什麼都沒有聽到。
怪她腦子不清醒,她就不該拉著他停下來聽這些議論詆毀,更不該試圖去證明什麼。
她真的很討厭他管她閒事的樣子,她的事,現在關他什麼事。
俞詩年甩開林修的手,轉身離去。
手心的溫熱消失,林修怔愣地望著她的背影。
猜不透她為什麼突然生氣了。
擔心是因為他哪句話說錯,所以惹她不開心了。
顧不得再理會那些嚼舌根的大姨,趕忙去追。
大姨見他們離開,頓時來了精神,刻意提高聲音,更加肆無忌憚地議論他們。
「小夥子看著挺精神的,沒想到是個腦子不好的。」
「誰說不是呢,不避嫌就算了,還主動站出來幫她說話。」
「唉!還是太年輕了,被那張臉迷得五迷三道也正常。」
「……」
大姨們嘆氣,替林修發愁。
林修眼中只有跑遠的俞詩年,疾步追上去抓住她的手腕。
不論是非,急忙道歉:「年年我錯了,你別生氣,我沒想給你惹事,我只是想證明她們說的不對,真的沒有看你熱鬧的意思。」
俞詩年被他拉得止住了腳步,手腕溫熱在蔓延,他娓娓道來的話語是那麼溫柔,她聽完卻覺得心裡有著說不出的疲憊。
怎麼他們這麼吵啊!她根本不想理會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她只想一個人躲起來安靜一會兒。
林修凝視著她那空茫的神情,再一次體會到了什麼叫揪心之痛。
他永遠忘不了她那雙靈動的眼睛和那治癒人心的笑容。
現在她不僅眼裡沒了光,笑容也失去了感染力,只剩下一個漂亮的軀殼,身上的破碎感,更是時時刺痛著他的神經。
林修剋制著想要把她抱緊到懷裡的衝動,緊緊握著她的手,輕聲哄道:「年年,其實我很想說讓你別在意她們說什麼,但我知道那些難聽的話,很難做到不往心裡去。」
「所以我想告訴你,沒有人會去攻擊一個連自己都不如的人,他們的嫉妒無禮才是真正的罪過,而你是對的。」
林修的話溫柔卻暗含力量,句句清晰地落入她的耳中,她都聽明白了,卻沒辦法一下子想明白這麼多道理。
只有那句「你是對的」在她的腦海中不停地迴響。
她一直想不通做錯了什麼,林修卻說她是對的,這是她第一次聽到有人說她是對的。
這些年,她之所以那麼煎熬,是因為就連那些相信她的人,也覺得她太愛胡鬧了,所以才會遭遇那些不好的事情。
她其實想不通。
想不通她胡鬧什麼了,想不通為什麼胡鬧就要被指責,她覺得自己並沒有做錯,所以陷入了反覆的精神內耗中。
如果她能早點聽到林修說這番話,那一切大概會變得不一樣吧。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的溫柔,還是那麼容易讓人沉溺。
俞詩年沉寂的眼中閃現出一抹亮光,那光芒如流星墜落般,眨眼間又消失不見。
她絕對不會再受其所惑!
抽回被他握著的手,壓著心裡不停蔓延的傷悲,故作輕鬆道:「林修,你們這些公司創始人,是不是都要經常演講啊?」
林修掌心的柔軟消失,聽著這樣無厘頭的話,疑惑不解。
俞詩年撐著笑解釋:「之前怎麼沒看出來你這麼會講道理,剛才要給你一個話筒,那絕對就是一出精彩的演講。」
林修見她還有心情打趣他,微微鬆了口氣。
伸手捏了捏她的臉,無奈感慨:「你還真是個小沒良心的,我絞盡腦汁地在哄你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