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把松子端到面前,細細地剝好,給她放到手心裡。
他無論做什麼都極其專注,松子上那層薄如蟬翼的膜都被他脫得乾乾淨淨,一點也不嫌麻煩,傳送到她手中時,只剩下一粒粒白胖胖的果實。
俞詩年享受著他貼心的服務,心裡被幸福塞得滿滿的。
酒過三巡,每個人臉上都染上點微醺的紅。
宋舟惦記著從林修那裡沒有得到答案的問題,借酒壯膽,紅著臉追問俞詩年:「年年學妹,跟我們分享分享你喜歡林修什麼唄!」
「什麼喜歡林修什麼?」俞詩年對宋舟無厘頭的問題有點摸不著頭腦。
宋舟解釋:「林修到底靠什麼把你迷成這樣,說出來讓我們也學習學習。」
俞詩年柔情地凝視著林修,他同樣側頭看她。
他精緻冷硬的下頜線完美得像是女媧的炫技之作,她永遠忘不了初見他那天的驚鴻一瞥。
看一眼,足以讓她淪陷。
回想初遇,俞詩年眸底漾起說不盡的溫柔,毫不掩飾地表達愛意:「靠命中註定啊!從我見到林修的第一眼起,就認定他了。」
「嗷~」
「命中註定,可真讓人羨慕。」
「這狗糧,真比飯還撐。」
實驗室的人起鬨。
「狗糧吃撐了,找個地消化消化吧。」宋舟提議換場,「林修,我們都想聽年年學妹唱歌,這個點宿舍也回不去了,ktv包夜去吧。」
「行,就市中心最大那家吧,我現在定。」林修痛快應下,定好包廂跟他們一起去外邊打車。
等他們都上了車,林修吩咐師傅開去濕地公園。
俞詩年聞言止不住想笑。她沒想到林修這麼正經的人也會騙人,還騙得格外正經,都沒人懷疑他騙人。
「林修,這樣放他們鴿子好嗎?」
「他們讓你唱歌的時候,也沒問過我好不好。」林修拉著她就往河邊走。
他的語氣有點不同於往常的無賴,佔有慾十足。
俞詩年眉開眼笑:「他們肯定想不到我男朋友這麼正經的人,竟然也會騙人。」
林修把她拎到護欄的臺子上,按在欄杆上,緊盯著她問:「我哪裡正經了?」
他的語氣很危險,他把她半個身體都懸空在欄杆外邊,也很危險,他似乎想要用這樣危險的行為向她證明他並不正經。
俞詩年一點也不覺得害怕,反手摟住他的脖頸,似笑非笑地說:「你就是很正經,你用毯子裹住我的事還歷歷在目,實在難忘。」
經她一提,他也想起了那差點失控的一夜,想起把她送走後每晚輾轉難眠的滋味有多難熬。
林修眼眸中神情翻湧,靠理智壓下的慾望,在心裡悄悄冒出了頭,氣悶地探身向前,懲罰般地狠狠吻向她的唇。
他晚上喝過酒,唇齒間仍殘留著酒精的味道,比這更刺激的是她後腰抵在欄杆上,半個身體都被他按向了河沿。
潺潺的流水聲、呼嘯的風聲同時灌進她的耳朵裡,他一隻手託著她的後頸,一隻手緊緊抓著欄杆,就用這樣危險的姿勢忘情地吻著她。
俞詩年本能地用雙腿夾住他的腰。
「現在還正經嗎?」林修感受到她的顫抖,抬眼蹭著她的鼻尖問。
他似乎非要她說他不正經才滿意,她偏不說。俞詩年回蹭著他,堅持道:「正經。」
「不怕我把你丟河裡去嗎?」
他定定地望著她,言語中威脅的意味難掩,眉宇間卻暗蘊柔情,一點也不可怕。
俞詩年任由他按著,愛意滿滿地凝視著他,真誠道:「不怕,我相信你永遠都不會傷害我。」
話音剛落,零點的煙花在夜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