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別開酸澀的目光,專心講解技術。他得為他們爭一個光明的未來。
林修演講結束,賀軍引薦他和賀睿去見什麼大人物去了。
俞詩年安靜待在原地等他,他們一走,不停有人過來問她問題。
「第一次來這樣的場合吧?臉很生。」
俞詩年只得點頭。
「你和林修是什麼關係?」
「男女朋友。」
那群人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介紹著自己,硬往她手裡塞名片,說有什麼需求可以找他們。
林修回來就看到這樣的場景,心慌意亂地跑上前把她攬進懷裡。
那群人對他勾唇笑了笑,識趣離去。
俞詩年捏著厚厚的一沓名片舉至他面前,不解地問:「我又不認識他們,他為什麼覺得我以後一定會找他們。」
她那似驚嚇似疑惑的目光,讓他的心仿若受到了凌遲。
林修把她手裡的名片奪了去,故作輕鬆道:「覺得你漂亮,故意搭訕,不用理,我們回去吧。」
林修說是搭訕?找她搭訕的人多了,都是要她的聯絡方式,給她名片還是第一次。
俞詩年想不通原因,只應了句:「好。」
林修叫代駕把他們送回公司,下車把大衣裹到她身上:「穿著,別凍著。」
俞詩年伸手攬著他的脖子撒嬌:「抱我回去行不行,穿了一晚上高跟鞋腳疼。」
林修抱著她往回走,俞詩年靠在他頸窩裡,心滿意足:「好想變成個掛件,這樣我就可以一直掛在你身上了。」
「盡說傻話。」
走到小區門口,俞詩年指揮著林修帶她去買糖炒栗子。
「這麼冷的天就要吃熱乎乎的糖炒栗子。」俞詩年拿到栗子,剝了一個放入他嘴裡,笑意盈盈地問:「甜不甜?」
「甜。但你少吃,難消化。」
俞詩年可憐兮兮地說:「我餓,晚上都沒吃什麼東西,不吃栗子,你回去給我煮麵吃好不好?」
「好。」
俞詩年洗完熱水澡,林修也煮好面了,吃完終於覺得不冷了,滿足地鑽進被窩。
林修洗漱完湊上來吻她,故意撩撥她動情。
在一起這麼久,她哪裡敏感他了解得清清楚楚,輕而易舉就能誘她淪陷。
俞詩年漸漸變得迷糊,柔柔地摟著他,叫著他的名字,在他耳邊輕聲低喃著「喜歡他」,任他予取予求。
林修如願以償,心滿意足。
事後,俞詩年忍不住問出困惑了她一晚的事:「林修,那些給我名片的人好像都覺得你有一天會不要我。」
林修瞬間僵住,身體輕顫。
他就像是被冷氣給吹到一樣,可這屋裡供著暖,根本沒有冷氣,林修到底在抖什麼。
俞詩年心中疑惑更甚,給他蓋好被子,求解地問:「可是為什麼他們會覺得你會不要我?」
因為他們都認識他,知道林氏集團未來的接班人不會娶她,覺得他總有一天會向老太太低頭。
他不知道該怎麼把他有未婚妻的事說給她聽。他害怕知道她的反應,他賭不起。
林修忍著內心的譴責,編了個讓她容易相信的理由:「因為他們覺得我不行,覺得你會選高枝。」
真的是這樣嗎?俞詩年半信半疑,林修也會害怕她被拐跑嗎?
她希望是這樣。俞詩年蹭著他的胸口,嬌聲軟語地訴說著情意:「林修,誰都沒你好,你在我心裡就是最好的人。」
林修被強烈的自責裹挾著,揉著她的髮絲,在心裡悄悄說了句 :「對不起。」
他該再拼一點,爭取早點給她一個家,早點把一切都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