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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詩年僵硬地被他抱著,沒想到這麼優秀的林修竟然有那麼悽慘的童年,也難怪以前她總是覺得他周身的孤寂感那麼惹人心疼,原來他是真的孤獨。

可惜她以前不知道這些,不然一定會更心疼他,如今知道了,卻也失去了愛一個人的能力,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去愛他。

俞詩年往他胸口靠了靠,輕言道:「林修,你真的很好,以後也會越來越好的。」

「會的。」林修將她攬得更緊了,「我和年年都會越來越好的。」她治癒了他的傷痛,他也希望有一天能治癒她的傷痛

俞詩年輕「嗯」了聲,攬過他的腰,安心地閉上眼睛。她想和他好好過,想試著接納他,想和他重新開始。

過完年,天氣在逐漸轉暖,姥姥的腿慢慢有了知覺,雖然不能走動,但不用再讓林修抱上抱下了,已經可以靠劉阿姨攙扶著坐到輪椅上。

俞詩年不再整天擔心,病情也得到了好轉,情緒穩定後開始去機構上班。

林修卻越來越焦慮,每次他提及辦婚禮的事,她總是推脫,不由得讓他想起那場至今還記憶深刻的夢。

夢裡她可是到生命的最後一刻仍舊不願意為他穿上婚紗。

即使現在他已經將夢裡的所有隱患都消除了,可不親眼看到她為他穿上婚紗他仍舊不能安心。

現在能說服她的大概只有姥姥了。林修趁俞詩年出門,湊到姥姥跟前告狀。

姥姥知道後氣得拍輪椅:「等年年回來,我替小林教訓她。」

林修趕緊給姥姥捏肩,討好道:「姥姥幫我勸勸就好,年年脾氣倔,不能把她給惹急了。」

「放心,姥姥有數。」姥姥拍著胸脯保證。

俞詩年莫名其妙地陷入姥姥的催婚中,完全不知道是林修在背後搞的鬼,還以為是姥姥自己想參加她的婚禮。

晚上洗漱完,俞詩年難得沒有一個人先睡,坐在床上等林修。

林修洗漱完就看她眼巴巴的望著他,一副有口難言的模樣。

「年年有什麼事直說就好,咱們之間沒必要見外。」

俞詩年深吸了口氣,支支吾吾開口:「林修,你、你之前說想辦婚禮,我、我想問問你現在還想辦嗎?」

林修心裡樂開了花,故作平靜地問:「年年是願意辦婚禮了嗎?」

她其實不想辦,但又不忍心讓姥姥失望。

俞詩年硬著頭皮點了點頭:「如果你願意的話,我想辦個婚禮讓姥姥高興高興。」

如果他願意的話?她跟他還真是見外。林修心裡的喜悅被酸澀替代,努力勾了勾唇角:「那就辦。」

「謝謝你林修。」俞詩年真誠道謝。

「婚禮本來就是要辦的。」林修抱著她躺下,「我很期待看你穿婚紗的樣子。」

他總是這麼體諒她,更讓她覺得自己任性。

俞詩年躺在他的臂彎裡,緊緊貼著他,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滾燙的體溫。

她知道他渴望她,有時候睡得迷迷糊糊時甚至能聽到他下床去洗澡的聲音,每次等他洗完澡回來,全身會變得冷冰冰的。

她不願意做的事他從來不會勉強她,他不說,她就裝不知道,任性地享受著他的包容,心安理得地和他做著有名無實的夫妻。

俞詩年感受著林修越來越燙的體溫,心裡生出了愧疚之情,這愧疚讓她難以安心入睡,只能閉眼裝睡。

林修聽她呼吸平穩,輕輕抽出她脖子下的胳膊,再次進了洗手間。

俞詩年只覺得心裡的愧疚更甚,但又做不到立馬接納他,偷偷起床摸了兩片藥,服下很快睡了過去。

婚禮定在三月,俞詩年想簡單辦,林修表示尊重她的意見,只請了關係比較好的親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