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就喊奴婢一聲就好了,怎麼就自己下來了?”想起剛才爭執的原因,眼睛轉了轉,心虛地說道,“對了,您醒了,奴婢去告訴她們把薑湯端來。”說完,還不待瀾心說話,就一溜煙兒地跑遠了。
瀾心眯著眼睛看著青荷溜走的背影,苦笑不得的搖搖頭。沉著臉看著站在一旁的薛山。
薛山見到瀾心醒了,也非常高興,提著鳥籠,傻呵呵地站在愣怔了一下。一時還沒有明白過來,青荷為什麼溜得比兔子還要快。見瀾心看過來,趕忙行禮。剛一抬手,想起手裡拿著鳥籠,連忙把籠子放到地上,躬身長揖道:“姑娘,都是奴才學藝不精,沒能護住姑娘,害得姑娘落水,險些險些請姑娘責罰。”
瀾心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他,見他的臉上有愧疚,有沮喪,唯獨沒有心虛。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薛山的姿勢不變,臉上的表情也沒有變化。瀾心垂下眼簾遮住眼中的複雜,再睜開的時候,眼睛裡已經恢復平靜,語氣平靜地說道:“你起來吧,這件事情不怪你,是我當時魯莽了。”
“多謝姑娘。”薛山直起身子道謝。臉上還是有些赧然和愧疚。
瀾心的語氣一轉,沉聲問道:“你和青荷剛才剛才為何事爭執?”她本想問你們剛才在鬧什麼?可是又覺得這樣問有些曖昧不清的意思,遂又改口了。
“哦,是因為這它。”薛山指了指腳邊的籠子,說道,“青荷覺得姑娘是因為它才落水的,非常生氣,所以可奴才覺得,既然姑娘冒著危險也要救下它,自然有救下它的道理,所以奴才就把它從甲板上撿回來了。就這樣,我們意見不一,所以就”
薛山一五一十地說著,瀾心一直打量著他的表情,見他面色坦然。在她的注視下仍是沒有異樣,確定是自己想多了。也是,從小和青荷一起長大,青荷的秉性自己是知道的,絕對做不出失禮的事情來。便吩咐道:“把籠子留在這裡,你先回去吧,有事我會叫你的。”
“是,姑娘。”薛山躬身答應道,看著關上的艙門,迷茫地摸摸鼻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總覺得姑娘對自己好像有些看法。盯著艙門看了一會兒,帶著滿腹的疑惑回到了自己的船艙裡。
瀾心喝完薑湯後,靠在榻上,手裡捧著書。可是擋在書後面的眼睛卻追著不住忙碌的青荷轉。見她無論是做事的動作,還是說話的語氣和神態都沒有任何異樣。不禁搖搖頭,暗笑自己想多了。不過,轉念一想,青荷已經十六歲了,是時候考慮她的婚事了。
至於薛山?長得一表人才,人也算聰明機智,倒是個不錯的人選。而且奎叔和柳媽媽兩人也不是苛刻之人,再加上冬秀也是明事理的。嗯,瀾心在心裡點頭,越想越覺得這門親事合適。況且有自己護著,他們也不敢給青荷委屈手。再把嫁妝給的豐厚一些,加上青荷本身也善於打理經營,日子一定會和和美美的。當然啦,這些都要青荷點頭。若是青荷看薛山順眼,薛山能有這個福氣的話,可以把兩個人的事情提上日程了。當然啦,這些都要回江州以後再說。
見瀾心無事,最高興地莫過於青荷了,她心情愉快地忙碌著,完全不知道她家姑娘眨眼之間,就已經把她的人生規劃完了。青荷拿著抹布,微笑著擦著桌子。看著桌子上籠子裡那黑乎乎的小鳥兒,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得乾乾淨淨。她狠狠地瞪了這個害姑娘落水的罪魁禍首一眼。
小鳥兒感受到了一道不友善的目光,將耷拉的腦袋抬起。那綠豆大的眼睛滴溜溜地轉著,茫然而無辜地看著青荷。
青荷頓時就炸毛兒了,她覺得這隻毛的小畜生在挑釁自己。她抬手想把籠子帶鳥兒一起丟到大海上,可是看了一眼坐在榻上正在看書的人,伸出的手很不情願地縮了回去。那小鳥眨巴眨巴那綠豆大的小眼睛,尋了一個舒服的位置靠著,悠哉地待著,根本不理青荷那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