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月去的時候,只剩下一個揹簍,和裡面的一些藥草。
流月拿起一株藥草,看了一下,有些根都挖斷了。
既然是個老藥農,能這點常識都沒有?
很明顯,這人真的有問題。
流月將手按在了地上,還能感受到一絲餘溫,想來那人剛離開不久,甚至可以說是和自己前後腳的事情。
此人的武功怕是與自己不相上下。
流月直接一劍將地上的藥簍和藥鏟一劍砍斷。
然後轉身離去。
一炷香的功夫,流月又回到了原地,此時她才確信,那人真的離開了。
流月這才冷哼了一聲,離開了此地。
大約半個時辰的樣子,易容成老頭的薛延,又回到了原地。
他看著地上被斬斷的藥簍,蹲下身摸了一下。
他便大致的瞭解了,看來這人的武功路數,恐怕比自己還高上一些。
知道了對手的資訊,他轉身消失在密林裡。
薛延怎麼也沒想到,自從他正式接任務以來,這是他第一次失敗而歸。
看來是他小瞧了那位七皇子,想來自己剛才見的那位就是七皇子,他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裡出了破綻。
薛延對著銅鏡,左看右看,連他自己都看不出來易容的破綻,那位七殿下到底是怎麼發現的。
他突然想起,自己當初昏迷的時候,七皇子為何沒有把自己帶回去,反而讓暗衛把他送去了大理寺?
甚至還通知太子?這是為何?想不通的他,便不再想了,終有一天,他會知道的。
薛延的嘴角突然露出了古怪的笑容,能穩坐第一殺手的位置,而且當上宮主的人,智力身手自然是一個都不差。
看來這位七皇子有著什麼很厲害的秘密呢?
然而被他念叨著的南枝,看著流月回來了,小傢伙高興的跑上前,抱著流月的腰:“流月師父,怎麼樣?你沒受傷吧!”
南枝緊張的打量著流月,此時的南枝,已然沒了最開始見到薛延時候的良善。
人家都打算來殺死她了,她可沒那麼聖母。
哪怕那人真的如後來那個樣子,幫的也是那個鎮南王的兒子,跟自己的太子哥哥可是絲毫沒有關係。
愛憎分明的南枝,分得清裡外人的。
“我去的時候,人已經跑了,想來此人的武功確實了得。”
流月的話音一落,南枝接的自然:“當然了,那可是大凌朝的第一殺手,否則也不會被人稱為瘋子,就是那種只要他接了任務,就沒有完不成的,哪怕是自傷八百也要搞死自己的目標任務。”
南枝剛說完,就見身邊所有的人,目不轉睛的看著她,滿臉問號的樣子。
南枝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那個我不是跟道長師父學了點正宗的道法嗎?能大致算出一些事情。”
南枝沒有告訴別人,自己能算出,哦,能看出一個人一生的軌跡。
一生!
這個詞多可怕,誰能不怕?
光是一想,都覺得可怕至極。
你想想,自己在別人面前赤裸裸的樣子,毫無秘密可言,誰的一生,沒有點難以啟齒的秘密?
南枝自己本人也一樣。
南枝就發現身邊所有人都開心了起來,甚至徐老頭,還纏著南枝給他看看。
她隨意看了一眼,都是一副嚮往的模樣。
在她沒注意的角落,唯有一人,低著頭,不知道想著什麼。
只是有一隻手在袖子裡,指骨捏的泛白,指甲都快刺破了掌心的肌膚了。
就聽見南枝可惜的聲音:“可惜了,親近之人是算不出來的。”
這句話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