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
賈勇問:“你爸爸認識那麼多大公司的領導,為什麼讓你到華藝公司來工作啊?”
張志強說:“一會兒這桌子上坐的人,都比王一騰有面子。可我爸爸還真看不上這幫人。我爸爸插過隊,吃過苦,他覺得這些人奉承他,都是有求於他,嘴上說是好兄弟,好朋友,沒有一個真心實意的。
“我爸爸跟我說,他插隊的時候吃的都是粗糧。有一次,一個老鄉家裡來了親戚,捎來了大米,老鄉給他送來一碗白米飯。那碗米飯那個香啊。後來,他吃遍山珍海味,也沒有那碗白米飯香。
“我爸爸把我放到華藝公司,不是想讓我掙錢,就想讓我有一個比較單純的環境,安安穩穩地待著。可是,你說我一個剛參加工作的大學畢業生,還是學英語的,總不能像快退休的人那樣,整天無慾無求的吧。”
張志強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說:“廣交會的時候,你為什麼不聯絡我呢?我可以帶你在廣州好好玩玩,我那裡有好多朋友。廣州好玩的地方也特別多。”
賈勇說:“在廣州,我一點兒自己的時間都沒有。白天在場館裡忙一天。晚上有的時候還要陪我師父見廣藝的人。最重要的是我要隨身攜帶那兩面翡翠屏風。行動很不方便。再說我也沒有你的聯絡方式啊。你玩得挺美。我可沒有你那麼瀟灑。”
賈勇想起在廣交會場館外遭遇搶劫的事,說:“廣州哪兒像你說得那麼好啊。有一天,我在去廣交會場館的路上,就在我前面二十米遠的地方,光天化日之下,三個黑衣大漢搶了一個女人的金項鍊。廣州太亂了。白天都這樣,晚上我可不敢一個人出去。”
張志強說:“外來人口多的地方,這種事經常發生。你少去外來人口去的地方。下次去廣州,我帶你去廣州人自己玩的地方。”
賈勇說:“咱們公司氛圍挺好的。你一提出來想去參加廣交會,季總照顧你,給你批假;我師父把你借調過來,給你報銷交通費、住宿費。季總,我師父,帶著大家做業務,從北京,做到廣州,忙得熱火朝天。咱們九個大學生在一起,有說有笑,朝氣蓬勃的,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