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邊炒菜,一邊跟程文瑾和梁婭拉著家常。他已經有十幾天沒看到自己的丈母孃了,怪想念的。
不過,今天的丈母孃,不論是表情還是神態,跟往常相比,似乎都有些不一樣。怎麼說呢?王勃覺得大概可以用“臉帶桃花,面含春/情”這八字來形容。今天的程文瑾,給他的感覺是整張俏臉,都洋溢氾濫著一般人看不出來的,只有他這個三十多歲的過來人,而且在女人的表情一途上專研了很久,很有心得的老男人才看得出來的春/意。
是的,一種勃發怒放,猶如久旱逢甘霖般的明媚春/意,作為過來人的王勃絕不會看錯!
從女友梁婭那裡,王勃一直知道過去的幾個月時間,“丈母孃”和“老丈人”因為冷戰一直都是同屋而不同床,這讓他一度感到暗喜,體會到了一種那個一直對他觀感甚差,不待見他的老丈人被報復的快感。
而現在,當看到程文瑾臉上呈現出來的那種被滋潤的春/意後,莫名的,他的心頭便有一種淡淡的失落。他知道對方臉上的這種滿足的春意是誰帶給她的,又是透過做何種事情才會產生的。這讓他當即就感受到了一種苦澀,一種類似折磨的滋味。
不過,當他轉頭一看,看到了女友梁婭臉上綻放出來的,上次在她家裡從未見過的幸福和快樂之後,王勃又很快的驚醒,覺得自己的剛才的想法太過齷蹉,變態,和不道德,正確的念頭應該是在心頭祝福自己的丈母孃和丈夫和好如初,不用獨守空房才對。
是的,這才是地道,純粹,高尚而又正直的心態!
中午吃飯的時候,剛坐下,梁經權便親自給王勃倒了杯啤酒,然後又給自己斟滿,又叫旁邊的程文瑾和梁婭把自己的杯子滿上,舉起杯子對王勃說:“來,我們都敬王勃一杯,祝他在‘新概念作文大賽’中喜獲特等獎,為四方人民爭了光。”說著,仰起脖子,一飲而盡。
王勃趕緊端杯,也跟著幹了,然後拿起酒瓶,親自先給梁經權斟滿,這才謙虛的笑著道:“梁叔過獎了。運氣,呵呵,也就是運氣!恰好以前在日記中寫過的幾篇文章都用上了。”
梁婭見自己父親兌現了前兩天的諾言,親自給男友敬酒認錯,心頭十分的高興。雖然目前父親還不知道她和王勃在談戀愛的事,但是看目前兩人言談甚歡的樣子,怕是知道了,估計也不會反對。於是,梁婭便在心頭憧憬著父親得知並同意了她跟王勃之間的交往後的情景:王勃以後可以自如的來她家,她以後也可以自由自在的出門去找王勃,她不用再絞盡腦汁的編造謊言,挖空心思的尋找藉口……一想到這些即將實現的美好的場景,梁婭頓時感覺自己幸福極了,生活也陽光極了,燦爛極了,無限的美好。
梁經權的動作也讓程文瑾差不多完全放下心來。她一直擔心自己丈夫有什麼針對王勃那小鬼的陰謀詭計,不會這麼簡單的低頭認錯,善罷甘休。她對自己的丈夫太過了解,覺得他即使願意改變對待王勃的態度,這種改變恐怕也有限度。自己的丈夫太過驕傲,也太過自負了,向一個曾經鄙視,奚落,乃至仇恨過的,比自己小了二十幾歲的孩子低頭,即使勉強低了,怕也會是口服心不服。
但是,今天的丈夫,不僅主動給王勃敬酒,還主動找對方拉家常,聊天,主動的去詢問關心對方米粉店的生意:兩家分店都開在何處啦,具體的地址又在哪裡呀,有多大呀,生意好不好啦之類,儘管只是些普通的問詢,但看在程文瑾的眼裡,她明白,自己丈夫大概是真的放下了曾經對王勃這小鬼的芥蒂和偏見,願意去更多的瞭解他,認識他。
沒有了故意作怪的老丈人,不論是女友還是丈母孃,都對自己照顧有加,時不時的給自己夾菜,倒酒,很快便讓王勃感受到了一種如同在鍾嘉慧家裡吃飯時感到過的親切與溫情,進門後一直都有些拘謹的他便慢慢的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