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消失不見了。
“好!”蕭天的聲音也已經和他的神色一樣,完全地變得平靜了,“你要的公道我給你!我只希望你記住你剛剛說的話,討回了公道以後,你就放棄對我的恨,放棄嫁給這個男人。”
聽到蕭天突然說出如此的話,裘巖剛意識到情況不對,站起來想要阻止即將要發生的事時,卻已經來不及了。
因為是參加訂婚儀式,蕭天今天穿的是一件適合出席正式場合的深藍色長袖襯衫。在朝採月慢慢走過來的時候,他的一支手已經將一隻袖釦摘下。
此刻,他的話音剛落,他的手中突然就變出了一把泛著寒光的鋒利匕首。匕首柄一落到他的手掌中,他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就朝著他自己的心臟狠狠地紮了進去。
那匕首應該是就藏在他的袖子裡,在他還說著話時,匕首就悄無聲息地落到了他的手中。
裘巖呆呆在站立於蕭天身前兩米遠之處,眼看著鮮血像噴泉一樣地從蕭天的傷口噴射而出。
有一些噴得遠的血珠在落到地面以前,濺到了採月雪白的婚紗上。那美麗而閃亮的婚紗因為這些濺開的血珠而變得慘然和恐怖。
裘巖大叫了一聲蕭天的名字,快步衝上前去,扶住了蕭天正要下落的身體。
鮮血將蕭天整片的胸口全部染溼,會議室裡立刻瀰漫起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裘巖抱著蕭天慢慢地跪倒在了地板上,“蕭天,你不要這麼嚇我!你不可以有事的,聽到沒?採月,快打電話!”
採月已經被蕭天如此恐怖的舉動完全嚇呆了,她平時面對突發事件時所有的一切鎮定和從容已完全不見了。
聽到裘巖的吼聲,她才猛然間清醒過來,迅速地衝到裘巖身邊,蹲下來在裘巖的口袋裡掏出手機就要打120。蕭天卻艱難地拽住了她婚紗的裙襬。
“已經…來不及了。陪我!”
採月雙腿發軟地也跪在了地板上。
蕭天的臉色已經變得有些蒼白,朝採月伸出了他的一支手,“不可以…嫁給他!”
採月連忙雙手用力地抓住了蕭天的手,急切地應道:“我不嫁了。蕭天,你要好好的,你一定要好好的。只要你好起來,我誰都不嫁!”
蕭天笑了一下,“這回…怕是…真的好不了了。你…還…懷疑…是我…殺了媽嗎?”
“我相信你!我不懷疑你,不懷疑你了!你要好起來,蕭天,你一定要好起來!”
採月的眼中此刻滿是惶恐,她感覺到她手掌中蕭天的那支手越來越涼、越來越沒有正常人在夏日裡應該有的熱度。
蕭天緊皺著眉,說話越來越困難。
“記得嗎,我…說過,要…我放…手,除非…我死,除非…你死。現在…我終…於可以…對你…放手了,你…高興了嗎?”
採月拼命地搖著頭:“不,我不高興!我不要你放手,我要你好好的!只要你好好的就好!蕭天,你不要有事!千萬不可以有事!”
採月那麼清晰地感覺到,蕭天的生命正在快速地離她而去,他那幾分鐘前還那麼有力的手掌,此刻卻是越來越無力地要往下滑。
她雙手握著蕭天的手,用力地按在自己的懷中!不,她不要他放手!絕不可以放手!
眼前這一幕就彷彿是歷史在重演。
兩個多月前,程怡也是直到親眼看到趙飛胸口流著血、死在她的懷中,她才終於覺悟。那是多麼沉重的代價!而且是最無可挽回的代價!
這一刻,採月後悔了!
為什麼非要把路走到這個地步,才知道是自己錯了?
裘巖一再地勸過她,歐陽晴也再三地說要相信他,就連對蕭天印象不佳的劉豔紅都對她說過,蕭天不應該是殺媽媽的那個人。可她為什麼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