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電話裡說找我有重要的事要談,是什麼事?”林銳顯然並不想和採月呆太久,一坐下就開了口。
“我可以和蕭天一樣稱呼您為林哥嗎?”按年齡採月應該稱林銳為林伯,至少是林叔,或是林董。但採月不想這樣。
林銳皺了皺眉,不置可否。在他的心裡,他只接受蕭天這麼稱呼他。當初蕭天是叫他林叔的,是他堅持要和蕭天做兄弟,並以兄弟相稱,所以蕭天才叫他林哥的。
採月一笑:“既然您不拒絕,我就當您是答應了。林哥,我很早就聽蕭天對我說過您愛棋成痴,所以我一直就很期待著能有機會向您討教一二。今天正好是個不錯的機會,林哥可否滿足採月這個願望?”
林銳的神色果然比進門時要好了一些:“你也喜歡下棋?我還沒見過有幾個女人喜歡下棋的。”
採月很恭敬地親自為林銳倒了一杯剛沏的熱茶,雙手遞至林銳的面前。一邊做著這些時,她一邊對林銳做著解釋。
“我父親是名軍官。我小時候身體不好經常住院,父親為了讓我住院時不那麼悶,就常常在醫院教我下棋。我四歲多時就開始和父親學習下棋了。只可惜我父親過世得早,我沒有更多機會和父親學棋。好在父親有一位至交好友,他和我父親當初也是因為兩人都喜歡下棋才交好的。在父親過世後,這位叔叔就代替父親繼續教我下棋了。所以說起來採月勉強也算得上是一個老棋友了。”
採月沒有告訴林銳的是,她那位父親的至交好友為了提高她下棋的水平,還專門請過一名世界聞名的國手專門教導她。私下裡,即便是蕭天和她對棋,兩人也是各有勝負。
林銳聽了採月的話,臉色越發好看了一些。
“林哥,我是後輩,這一局就由我先落子,您看可好?”
林銳還是不說話,卻低沉地“嗯”了一聲。
採月開始落子。她的第一顆子直接落在了棋盤中間。
林銳盯著棋盤的眼睛抬了一下,看向採月。採月落子時的動作讓他想起了自己多年前與蕭天第一次對弈時的情景。採月衝林銳微微一笑,做出一個有請的手勢。
林銳皺了皺眉,沒有落子:“你還是先說一說你約我來的用意吧。”
“不急,對完這一局,林哥自然就會明白我要說的了。”採月看著林銳,眼中笑意越發濃厚。
林銳突然覺得,眼前這個年輕得不像話的女人似乎沒有自己想像中的那麼簡單。她的從容和沉穩都與她的年齡和資歷極為不匹配。而且她一來就居然敢和自己對弈!這是需要膽識魄力和智慧的。
林銳收起心中對採月的輕視和對她身份的不悅,開始將注意力放於棋局上。對棋成痴的人在面對棋盤時總是會存著敬畏心理的。用一種散漫的心理對待棋局是對棋的不尊重,即使對面這個棋手讓自己輕視也不可以用一種輕漫的態度對待棋局。
快兩個小時後,棋盤上的局勢讓林銳再次升起了對採月的輕視之意。
“這個小姑娘上來的架式不小,可畢竟她不是蕭天,就她這樣的掌控力度如何駕御得了這樣的棋局?”林銳在心裡叨咕了一句。
採月很敏銳地收到了林銳對她的輕視之意。她看著林銳,微微一笑,說道:“林哥果然不愧是幾十年的老道棋手了!採月這回恐怕是要輸得有些難看了。”
林銳一笑:“以你如此的年紀,可以把棋下成這樣已經是很不錯了。在同齡人中即使是男人也是找不出幾個來的。”
“哦?這麼說林哥認為這棋還是得男人下才更過癮些?”
林銳毫不掩飾他在對棋這件事上的性別歧視,不算客氣地回道:“那是自然!”
採月並沒有表現出絲毫的不悅,她的嘴角依舊帶著一絲淺笑。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