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等解決了眼下的難題他還可以找機會向採月解釋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所以蕭天站在原地沒有動,只是他的雙手再次緊緊地握成了拳。
阿德斯直愣愣地盯著採月,並沒有接過她手中的手機。
採月等了一會兒見阿德斯沒反應就收回了手機,然後轉身就走。阿德斯卻叫住了她:“等等!”
採月卻連身體都沒有轉過去,只冷冷地說了一句:“我沒有時間和興趣在這裡陪你們耗。”說完她繼續朝病房大門口走去。
阿德斯又大聲地喊了一句:“等一等!”
採月沒有理他,繼續往前走。
阿德斯又喊了一句:“我有個問題要問你,為了那麼多孩子的性命你也不願意多留一會兒嗎?”
採月停住了腳步,只是沒有轉過身。
“阿德斯你聽著,陷那些孩子於危險中的是你不是我。你如果非要用傷害那些孩子的方式來報復蕭天,那也是你和他之間的事,和我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你別想用這個來威脅我。
我只是想,你阿德斯當年也算是一位梟雄了,你憑你的膽識和智謀為家族開創了雖然血腥卻是壯觀的事業版圖。現在臨到生命的終了了,卻只能用一些孩子的性命來威脅對手。這麼無能又殘忍的事你都能作出來,你讓我噁心和鄙視!”
“我只有一個問題要問你,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阿德斯艱難地說道。
採月依舊沒有轉過身來,背對著阿德斯說道:“你問吧!”
“你可以離我近些嗎,我想我在這個世上的時間不多了?”阿德斯的聲音的確已經很虛弱。
採月猶豫了一下還是轉過了身,朝阿德斯走過去,在離他還有一米多遠的地方才止住腳步,然後冷冷地看著阿德斯。
“剛剛程怡要開槍殺我,你為什麼要救我?難道你忘了是我聯合程怡綁架了你並且要殺你的?就算你救了我,我還是會找機會殺死你。”
採月看著阿德斯。
“這很難想明白嗎?我救你只是因為當時我根本沒有時間考慮你是什麼人。不管我面前的人是誰,在當時那種情況下我都會救。即便同樣的情形再發生一次,我依舊會救你!我救你不是因為這個人是你,而是因為生命的無價和尊嚴!”
阿德斯一直用手艱難地撐著地,讓他可以保持著靠牆而坐的姿勢。這會兒他雙手再次用力地撐了撐,讓自己可以靠得端正些。
採月的話對他那顆因為仇恨和痛苦而幾乎泯滅了最後良知的心有了些不小的衝擊。面前這個女人是他死敵的女人,是他一心要置於死地的女人。但她,就在剛剛冒著她自己可能被殺的危險救了他。而唯一的原因居然只是——她認為生命是無價和有尊嚴的!
這種衝擊對一個曾經殺人如麻的人是巨大無比的,尤其是在他現在已窮途末路,很快就要走到生命盡頭的情況下。
阿德斯聽完採月的話後就一直閉著雙眼。採月看見他的鼻翼有些微微地扇動,看得出現在的他雖然沉默著,內心卻是澎湃著。可是她已經不想在這裡再耗下去了。她轉過身又要離開,阿德斯卻睜開眼再次開口叫住了她。
“周採月,我有個請求,可以再給我一點時間嗎?”
採月沒有轉過身,卻停住了要邁開的腳步:“什麼?”
“我為我的愛人和孩子在墨爾本的南迪公墓建了一個墓。每年我都會去看他們。我死之後你能不能幫忙把我和他們葬在一起?”
“為什麼要把這麼重要的事情託付給我?而且你憑什麼認為我會為了一個一再要殺我的人作這種事?”救人和幫人做事是兩件完全不同的事,採月不想混淆。
“我以前所有的親近下屬都被蕭天的人殺了或抓了,家族中所有的親人,在我出事